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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現在隻想保護自己最愛的男人,保護自己的兒子,保護自己的親人,其餘的人,她根本就不會太上心。
“好,他確實該死,但是這次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用急著殺他,你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再說。你現在還在發燒,而且溫度一直在升高,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去找木醫生。”
景逸辰不是小鹿,他的肌肉酸痛的厲害,而且身上傷口很多,這會兒其實哪兒都不舒服,但是他一個疼痛的字兒都沒說,隻是安慰上官凝道:“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別太擔心了。倒是你,身體有沒有覺著不舒服?”
景逸辰不說上官凝還沒有太在意,現在他一說,她終於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了。
不過她已經從木問生那裏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所以這會兒並沒有太擔心。
“我也沒事兒,不舒服肯定是有的,不過好像也沒有木老爺子說的那麼嚴重。”
景逸辰卻淡淡一笑,道:“木青在醫術上出錯是有可能的,木老爺子在這上麵卻從來不會出差錯,他說會有什麼樣的症狀,基本上就會有什麼樣的症狀,你現在沒有那麼嚴重,是因為還不到時候。”
小鹿的血可以短時間大幅度提高人的身體機能,讓人變身為“超人”,這種消息一旦被外人得知,小鹿肯定就沒命活了。
有很多亡命之徒、暴力分子,是根本就不管什麼後遺症的,他們要的隻是力量而已。
所以小鹿的血有什麼樣的功能,又有什麼樣的後遺症,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而已。
不過,木問生曾經提取過她的血樣,做了很長時間的研究分析,而且為了研究的準確性,他曾經親自服用過小鹿的血,用自己的身體感受那些病毒的破壞性。
所以他對上官凝的情形肯定不會判斷失誤。
上官凝自己對自己並不擔心,她隻是心疼景逸辰現在的樣子。
她想問問他,昨天髒成那樣有沒有難受,昨天有沒有被唐書年羞辱,可是又怕景逸辰想起昨天的事情難受,硬是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可是景逸辰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一樣,輕聲在她耳邊道:“傻瓜,不用擔心我,我很好。這都要歸功於我爸,他以前的那些魔鬼式訓練讓我可以在最艱難、最險惡的條件下生存下去。以前我總覺得他要求太多苛刻了,總覺得我根本就不會麵臨那種孤立無援的絕境,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的位置決定了我一生中可能要麵臨各種各樣的絕境,我的生活不可能太安逸。”
上官凝心裏像是被針紮一樣的疼。
他是天之驕子,是可以隨意揮霍、恣意的享受生活的闊少爺,可是誰又知道,他私底下曾經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
景逸辰從來不會畏懼困難,也不會避諱任何失敗。
他唯一避諱的一件事,就是十一年前曾經遭受的折磨。
然而今天,唐書年喚醒了他一直強行封閉的記憶,甚至想要複製十一年前的事,景逸辰最初確實痛苦不堪,可是現在,懷裏抱著心愛的女人,躺在病床上,他的內心卻是寧靜的,過去的記憶他已經不需要去刻意的封閉忘卻,他已經可以坦然的去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