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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綸最近已經很少出門了,就算是出門也都是跟裴信華一起,而不會跟鄭經一起。
這不知是裴信華刻意阻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鄭綸自己正在努力的嚐試著疏遠鄭經。
除了這種方法,鄭綸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用了。
鄭經怎麼會不知道妹妹的那點兒小心思,他心裏在苦笑不已,臉上卻一片平靜,似乎根本不曾察覺被妹妹疏遠一樣。
不過,兩人之間的交流基本上都快降到零了,每天都很難說上幾句話,這對於相愛的兩個人來說,無疑都是一種折磨。
鄭經每天都要按時去上班,他經常在門口處碰到來找鄭綸的古千越。
自從鄭綸和古千越相親過後,兩個人的接觸已經越來越頻繁,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是半個多月見一次,而現在古千越幾乎每天都會來鄭家,跟鄭綸一起聊天,彈琴,畫畫,吃飯,品茶。
這讓鄭經有一種緊迫感,他很怕自己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裴信華就讓鄭綸跟古千越結婚。
今天,鄭經又在大門外麵碰到了古千越,他不冷不熱的跟古千越打招呼:“來了?”
古千越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看起來純淨又溫和,像個陽光的鄰家大男孩兒。
他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察覺鄭經的冷淡,笑著道:“嗯,我媽給綸綸做了她愛吃的櫻桃酥,特意讓我帶來的。鄭警官要不要嚐嚐再走?”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陰柔,讓鄭經從內心深處覺得不喜。
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覬覦鄭綸?還是因為他當刑警多年來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鄭經心裏有些冷,臉上也沒有一丁點笑容,他直接忽略了古千越熱情的邀請和誠摯的笑容,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趕時間。”
“噢,沒事沒事,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品嚐我媽媽的手藝,你趕緊上班去吧!”
鄭經點點頭,轉身上車,開著車很快離開了。
車子消失在古千越的視野中,等到完全看不到鄭經的蹤影了,他臉上的笑容隨即隱沒,神色變得陰鷙而冷酷,跟他清新秀氣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不過,這抹陰鷙很快就消失不見,他的臉上重新掛上了溫暖的笑容,提著一盒櫻桃酥進了鄭家的大門。
裴信華熱情的接待了古千越,鄭綸看到他,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古千越是她接觸的所有異性當中最溫和最體貼的人,他從來不會做一些讓她討厭的事,很尊重她的意願。
而且隨著接觸的加深,鄭綸對古千越的那種陌生感也漸漸消失了,兩個人興趣相投,又是同學,現在在一起聊天已經不會有太多障礙了,而是變得很自然。
裴信華很高興,她覺得再過一段時間,完全就可以讓女兒和古千越訂婚了。
鄭綸其實知道裴信華的意思,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給古千越。
這輩子除了鄭經,她不可能嫁給任何人的。
而現在,她是不能嫁給鄭經的,所以她想找個機會跟裴信華說說,自己這輩子就不嫁人了,就在家裏陪著他們,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