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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落跟著鄭經等在急診室外麵,聽著裏麵不時傳出來的慘叫聲,她的心都快要擰到一起了。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景睿和舒音出來。
鄭雨落立刻站起來,焦急的問:“他怎麼樣了?”
舒音剛想說“他沒事”,景睿就開口了,不過他不是對鄭雨落說話,而是對鄭經冷冷的道:
“鄭局長,你們警局的警員,已經構成了對我弟弟嚴重的人身傷害,我會給我弟弟要一個說法,你們警局最好做好準備。如果不是我弟弟體質特殊,今天被打死了也有可能!”
景睿並沒有危言聳聽,景智不但體質強悍,而且曾經遭受過研究院和殺手組織的非人虐待,所以這點兒傷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如果換個人,或許根本等不到他去營救。
雖然這是景智自己故意作的,但是該配合景智的,該為他爭取的,景睿一點兒都不會少做。
他當然明白景智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景睿淡漠的看了一眼紅著眼睛的鄭雨落,而後帶著舒音去更衣室換衣服。
鄭經和鄭雨落都有些內疚,他們似乎在無意間,又欠了景智一筆。
父女倆根本不知道,景智就為了讓鄭雨落愧疚,為了攪亂她的生活,就不惜以身涉險,情願被警局的人用陰暗的手段折磨。
鄭雨落見景睿離開了,急忙想要進急診室裏看景智。
鄭經卻攔住她:“落落,你別進去,我先進去看看,要是沒有什麼危險,你再進。”
鄭雨落蹙起秀氣的眉毛:“爸爸,他能有什麼危險?剛剛景睿和那個女醫生進去都沒有事!”
關鍵時刻,她也沒忘記裝作不認識舒音。
她其實從小就很聰明,而且有心機,隻不過經曆了景智失蹤的變故後,她才變得麻木了,連心機也不用了。
父母一向禁止她和妹妹靠近景智,怕她們姐妹倆染上病毒送命。
鄭雨落現在根本不敢說自己跟景智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了。
鄭雨落硬要進去,鄭經覺得景智現在的傷口應該是已經被處理好了,他歎了口氣,低聲道:“落落,進去可以,但是你不能靠景智太近。你沒看剛才那個女醫生都是全身的防護品,我們還是小心點兒為好。”
鄭雨落點點頭,終於推開急診室的門,走了進去。
急診室裏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看不到一丁點兒血跡了。
景智躺在手術台上,身上大多數地方都纏了紗布,有的紗布透出點兒殷紅,看的出他身上的傷口還是在往外滲血。
他閉著眼睛,像是完全不知道有人來了一樣。
鄭雨落進來之前急切的想見到他,可是進來之後,卻又不敢看他了。
所謂近鄉情怯,大概就是她此刻的真實寫照。
“阿智……”
鄭經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景睿倏然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張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
“鄭局長還是不要這樣稱呼我,我們沒那麼熟!這裏是急診室,你們出去!”
他看都沒看鄭雨落一眼,仿佛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隻用淩厲的眼神盯著鄭經。
他完全沒有了在哥哥麵前的那種放鬆和依賴,他又成了那個令人畏懼的殺手魔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