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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森認識樓若菲這麼久,鮮有見她如此慌亂的時候。
她一向沉著,說話都是不緊不慢的,很有大家閨秀的儀態,今天這麼焦急,顯然是非常擔心樓子嶸了。
木森看到這樣的樓若菲,說不出的心疼。
他看著樓若菲期待而焦灼的目光,心中微跳:“若菲,你別急,我剛才跟我爸商量了一下,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我可以先給他打點兒麻醉劑,減輕痛苦。”
“好,聽你的!太感謝你了,等我大哥好了,我請客,好好表示一下!”
樓若菲其實一直都在跟木森保持距離,但是這次大哥求到了她的頭上,讓她幫忙來醫院一趟,她根本無法拒絕。
她沒有什麼能報答木森的,隻能請他吃頓飯,然後再送他一份貴重些的禮物了。
樓若菲不知道樓子嶸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木森喜歡她這件事,知道的人應該很少才對,難道是樓子奕發現了什麼,告訴他的?
隻是現在都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最關鍵的是先把樓子嶸治好。
平時樓子嶸對她這個堂妹頗有照顧,盡到了一個哥哥該有的所有責任,樓若菲不想把他想的太壞,她隻想幫他做點事。
木森給樓子嶸注射了強效麻醉劑,樓子嶸昏睡了過去,總算不再哀嚎了。
可是即便在昏睡的狀態,他的身體對病毒的入侵也有本能的反應,時不時的會抽搐抖動,甚至口吐白沫,看起來實在是嚇人。
樓若菲覺得太殘忍,她有些看不下去:“木森,我大哥的病毒無解嗎?他這樣下去怎麼行?樓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還在等著他去處理,總不能一直這麼昏迷著,而且我怕他昏迷時間長了會有性命之憂。”
她的聲音,溫柔好聽,因為帶了三分急切而顯得有了煙火氣息,那種疏離感立馬就減輕了許多。
木森學醫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學醫是有用的,是令他極其開心的。
可是,他也第一次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因為他甚至無法判斷,樓子嶸中的事那種病毒。
世上的病毒千萬種,絕大多數人都隻知道令人色變的艾滋病病毒,木森作為醫生,知道的比普通人多,可是也白搭。
Peter教他病毒類知識的時候,他隻學了最淺顯的部分,深奧的還沒開始學,景睿就把Peter抽調走了。
現在想來,該不會是景睿故意把Peter叫走的吧?
如此一來,全A市就隻有舒音一個人對病毒精通了,這就可以成為她最有力的武器,也是她保護自己最有效的手段。
不對!
保護自己?
難道……樓子嶸欺負舒音了?
這個念頭在木森的腦海中一閃而逝,他看了一眼擔憂的樓若菲,終於沉聲道:“我想,全A市能救你大哥的,應該隻有一個人。”
事實上,他猜的並不準確。
不是全市,而是全球能治好樓子嶸的,基本上也就舒音一個!病毒這種東西,研究院的每個研究員基本上都能自己培養出幾種特殊的病毒,別人很難攻克。
而舒音,是其中的佼佼者。
樓子嶸死不了,但是他會痛苦的想死。
木森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當著樓若菲的麵,給景睿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