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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落一臉期待的看著蹲在自己身前,卻依舊顯得十分高大的男人,心裏像小鹿亂撞一樣,跳的厲害。
他的手指微涼,骨節分明,修長好看。
更重要的是,鄭雨落覺得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裏,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和……熟悉感!
有人,曾經也這樣握過她的手嗎?
鄧坤是握過的,但是鄭雨落從來沒有過類似的這種感覺。
她想知道景智的名字,可景智給她包好手指,很快就站起身,沉默的離開了。
他沒有任何告訴她的意思。
有點兒淡漠,有點兒孤傲。
怎麼會有人對自己的名字如此諱莫如深?
鄭雨落心裏非常疑惑,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她追上去的腳步。
景智坐在吧台喝酒,鄭雨落就站在他身邊,跟他閑聊。
確切的說,是鄭雨落一個人自言自語。
“你到底叫什麼呀?我總不能每次見了你,都喊‘喂’吧!”
“我把我的名字說了,你也應該說一下你的名字哪!這是最起碼的禮貌,你什麼都不說,太不紳士了!”
“我和我朋友之前都覺得你有點兒眼熟,我們以前見過嗎?”
“那個……你能不能把你的帽子摘了?大晚上的戴著個帽子有點兒奇怪的,而且,你低著頭,我完全看不到你的臉。”
……
鄭雨落一個人在說個不停,景智卻一聲不吭的不停的喝酒。
他還從來不知道,鄭雨落也能這麼活潑,也能這麼健談。
聽著她柔嫩的聲音,就讓景智從心底生出一種想要她的衝動。
如今,他的要求已經很低很低了,能聽到鄭雨落說話,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他怕自己的出現,會毀掉她現有的平靜安逸的生活。
他怕自己的占有,會讓她再次陷入萬劫不複。
聽到鄭雨落讓他摘掉帽子,景智不但沒有摘,反而壓了壓帽簷,把臉遮蓋的更多了。
以往,他坐在酒吧裏,也會有女孩子上前來搭訕說話,但是,沒有一個人像鄭雨落這樣鍥而不舍的。
他極度冷漠的時候,沒有姑娘能受得了。
為什麼明明心理脆弱的鄭雨落,卻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對她的無視?
幸虧鄭雨落糾纏的是他自己,如果鄭雨落去這樣糾纏別的男人,他光吃醋就能酸死了。
鄭雨落對景智整個人都充滿了好奇,覺得他特別神秘,特別有魅力,後來幹脆坐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問他各種問題。
她說的口幹舌燥,景智遞給她一杯雞尾酒,她想都沒想,接過來幾口就喝掉了。
“再來一杯!”
景智終於抬起頭,淡淡的道:“以後,不要隨便喝陌生人給你的酒。”
“你不是陌生人,我也不是隨便喝的。”
鄭雨落看著他近乎完美的英俊麵容,敲著自己的腦袋,笑著道:“你要是想害我,之前就沒有必要救我了。我覺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可是,恩人,你應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眼前的鄭雨落,和失憶前的她,很不一樣。
以前,景智每次見到她,她幾乎都在流淚,在哭泣。
可是現在,她總是笑著的,溫柔的,明媚的,嬌俏的,各種笑容,刺痛了景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