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的樣子,肖南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痛色,轉瞬即逝。
“看來你還記得。”肖南重重哼了一聲,動作粗魯地把她手上戴著的橡膠手套擼下來。
“你幹什麼?”左曉北回過神,用力掙紮。
然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加上肖南還有意使了勁,任她怎麼掙紮也是徒勞。
“肖南,你放開我,我還要工作!”
肖南充耳不聞,拖著她大步往樓梯的方向走。
“肖南,你到底要幹什麼?”左曉北擔心吵到別人,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想失去它,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行麼?”
肖南皺眉,突地彎身,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結果換來的自然是更激烈的掙紮。
“再動,信不信我在這裏辦了你?”肖南眸色深沉地看著她,俊臉上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還是說,你就想我這麼做?”
左曉北僵住,臉上的血色再次褪得一幹二淨,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你混蛋!”
作為曾經最親密的人,沒有人比左曉北更了解肖南說一不二的性格,瘋狂起來的時候沒人比他更瘋狂。
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她敢再動一下,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絕不含糊。
肖南冷笑,“論混蛋,誰比得過你!”
“我……”左曉北語塞,自知理虧地垂下眸子。
肖南嗤了一聲,加快腳下的步伐,一腳踢開他房間的門,把左曉北高高拋在床上。
左曉北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一臉警惕地看著肖南,“你別亂來。”
肖南被她那副防狼一樣的表情傷到了,說出來的話更加傷人,“少自作多情,我沒這麼犯賤!”
“那你……”
肖南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嘭”一聲關上房門,在外麵落了反鎖。
這一來一往,時間不知流逝了多少,等肖南把甲板的東西全部收拾完再回來的時候,左曉北已經抵不住困意,趴在床上睡著了。
肖南愣了足足有十秒鍾,放輕腳步走到她麵前慢慢蹲下,修長手指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
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卸下滿身的盔甲,溫柔恬靜,一如當年的她。
良久,肖南起身去浴室快速衝了個戰鬥澡,然後拿著濕毛巾出來幫她擦幹淨臉頰和雙手。
做完這一切,肖南抱著她轉了個方向,心滿意足地把人擁在懷裏,溫柔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閉眼入眠。
沒錯,他就是這麼犯賤,不管她當年傷他有多深,再見麵的時候他心裏隻有歡喜。
左曉北,當年我讓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但既然你再次闖入我的生命,那就別想再拋棄我。
任它前麵再多荊棘,你也必須陪我一起走下去!
一行人在遊艇上玩了兩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靠岸,互相道別後便各自開車回家。
齊凱早早接到通知,準時出現在碼頭,待他們靠岸後就把厲沫沫和程悠悠接走了。
“我們不是也回中洲灣嗎,幹嘛還讓齊助理跑一趟?”書玥不解地身側的男人,“一起回去多好來著。”
“不好,太刺眼。”
“啊?”
“電燈泡。”
幾乎是話音剛落,車子中間的遮擋板就快速升了上去,把前後空間分隔開來。
書玥,“……”司機先生,其實你不用這麼自覺的!
厲墨沉愉悅地勾了勾唇角,掏出手機給齊凱發了條信息,是時候給司機漲工資了。
等兩人回到中洲灣,九品的外賣也恰好同時送達。
厲墨沉二話不說拉著書玥去餐廳吃完晚餐,然後就馬不停蹄地拉著她去浴室洗澡。
書玥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我又不趕時間,幹嘛這麼著急啊,讓我歇會行嗎?”
“我趕。”
“……”
等兩人洗完澡,書玥被哄著穿上厲沫沫送的那件黑色睡裙時,她才徹底明白厲墨沉說的趕時間是什麼意思。
食髓知味的男人是最可怕的,兩個人一直折騰到淩晨才堪堪停下,書玥累得手都抬不起來,幾乎到了說話都能睡著的地步。
嗤,枉她以前還一直讚他自製力了得,堪稱自製屆的楷模。
結果,嗬嗬,真香!
厲墨沉起身去浴室放水,然後抱著書玥一起泡進浴缸。
不知是水溫太舒服還是實在累到了極致,書玥剛坐進浴缸,人就徹底睡著了。
看著她安靜乖巧的睡顏,厲墨沉什麼旖.旎的心思也沒有了,等泡夠了直接把她裹進浴袍裏,抱著她回到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折騰了大半夜,厲墨沉是想讓她睡久一點的,奈何翌日早上六點,兩人就被鬧鈴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