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有名的酒吧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交相輝映,亮如白晝,抒寫著這座不夜城的熱鬧和繁華。
一輛紅色超跑迅馳而來,穩穩停在其中一家酒吧門口。
緊接著一位身穿豔麗長裙的女孩從車上下來,這顏色穿在別人身上可能會顯得土,可穿在她身上卻意外的好看,甚至有股說不出的魅惑。
女孩皮膚雪白,吹彈可破,唇色被斬男色口紅襯得愈發飽滿,嬌豔欲滴,宛若剛出水的櫻桃,引得來往的幾個男生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厲沫沫仿若未聞,目不斜視地走進去,振聾發聵的電貝司和架子鼓的旋律侵入耳腔,穿著時髦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盡情搖擺著身軀。
然而,這些喧鬧卻仿佛與厲沫沫無關,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悶不吭聲地喝酒。
這個時候,若是識趣的人一般都不會上前打擾,隻可惜有些人注定不知道識趣該怎麼寫。
幾杯酒下肚,她的對麵已經坐了兩個流裏流氣的男人,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
“小美女,一個人喝酒多寂寞啊,不如哥哥陪陪你唄。”
厲沫沫悶頭將杯裏剩下的酒喝完,再抬頭時眼睛有些迷離,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樣,宛如掉進狼堆裏的小白兔。
兩個男人臉上一喜,暗自搓了搓手,其中一人試探著想搭上厲沫沫的手,笑得極為猥瑣,“小美女,哥哥帶你去玩好不好?”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厲沫沫的手,頭頂突然出來傳來一聲厲喝,“放手。”
男人反射性地縮回手,神色不善地抬起頭,“哪來的臭小子,趕緊滾,別多管閑事,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勳一眉眼微沉,語氣森冷,“她男朋友。”
厲沫沫驀地抬頭看向陸勳一,手幾不可覺地抖了一下。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似乎在考慮他話裏的真實性。
“還不滾?!”
陸勳一身形高大,說話時自帶威懾力,兩個男人見他一副非常不好惹的樣子,嘴上罵咧了幾句,和同伴黑著臉走了。
陸勳一微沉著臉看向厲沫沫,語氣比剛才更冷,“誰準你來這裏的?”
厲沫沫心虛地收回視線,狀似不舍地看著那兩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誒,怎麼就走了啊?”
“……”陸勳一抿了抿唇,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厲沫沫!”
“吵死了。”厲沫沫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麵色不善地瞪著陸勳一,“你誰啊?把人趕走了你負責嗎?!”
陸勳一氣得肝都快氣炸了,“負責?敢情我還壞了你的好事?!”
厲沫沫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抓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隻是還沒酒杯碰到嘴唇就被人橫空奪走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厲沫沫不滿地又瞪了他一眼,踉踉蹌蹌起身,嘴裏碎碎念,“好不容易有人來搭訕,就這樣被你趕走了,可惜啊可惜。”
陸勳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一口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
他倒是不知道她心裏竟然在期待著這個,她是言情看多了,還想來個浪漫的邂逅?
心思流轉,陸勳一突然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腿上坐著,嘴角噙著笑意,“不可惜,他們走了,我陪你。”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藏在鏡片後的雙眸微眯著,怎麼看怎麼危險,厲沫沫悄悄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
“別動。”陸勳一沉聲警告,修長手指輕捏起她的下巴,“說,你本來打算跟他們怎麼玩?嗯?”
兩人的姿勢親昵,厲沫沫緊張得渾身都僵直了。
她是喜歡他沒有錯,可這人又不喜歡她,憑什麼對她這樣?
想想這一個學期,他除了整天逮著她開小灶,直到代課結束也沒有丁點逾矩的動作,她可不會自戀地認為他對她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