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冒福再次登門,指名道姓的要找丁彩瑤。
自從上次她將山匪的功勞給了朱冒福,他對丁彩瑤的態度好轉的不是一星半點。
看到丁彩瑤的身影,朱冒福一把將她拉了過來,“丁姑娘今天能賞個臉不?”
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讓丁彩瑤愣了一下,覺得他有事求於自己,“怎麼了?”
“巡查使想要見你。”朱冒福看到他們都在看自己,覺得自己的官威還是不能丟了的,就清咳了一聲,一改剛才的樣子。
“巡查使?”
大概類似於上麵的檢察員吧。
丁彩瑤反問了一句,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哪裏?”丁彩瑤雖然不知道他要見自己做什麼,自己一來不偷,二來不搶,即使是皇帝來了自己也行的正坐的端。
朱冒福見她同意,急忙接上,“在縣城最大的酒樓。”
若是說鎮上最大的酒樓她還知道路,這自從來縣城就沒有往酒樓那方麵去看。
“我跟你去。”見到丁彩瑤正要走,慕容非眼神沉了沉,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這……”朱冒福臉上有些為難,監察使隻是說了見丁彩瑤,若是平白無故的加上一個人,恐怕……
“朱縣令不用為難,這是我的長工,到時候檢察員問起來的時候,我自然會有說辭。”丁彩瑤笑了笑,表示朱縣令根本不用管這件事情,他也隻能由他們去了。
丁彩瑤二人跟著朱冒福來到了酒樓,直接上了二樓雅間。
“原來是你!”丁彩瑤剛一進門就一臉的驚訝,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雖然上麵有了一絲淤青。
“丁姑娘,好久不見。”
巡查使對著她笑了笑,臉上的傷絲毫不妨礙他的溫文爾雅,“坐,這是?”
他的目光落在慕容非的身上,臉上劃過一抹疑惑,“他是我的長工。”
“是這樣把,也坐,不要過於拘束。”
幾人入座之後,慕容非看著巡查使臉上的傷卻絲毫不覺得心虛。
吃飯之間,相談甚歡。
“我還是對於丁姑娘的麵粉一事耿耿於懷。”巡查使歎了一口氣,將麵粉一事再次提了出來。
丁彩瑤也隻是笑著,沒有著急開口。
“不知丁姑娘能否鬆口?”巡查使看到丁彩瑤沒有說話,臉上一臉的急切。
“這麵粉一事,我自然不可能是無償的,因為我本來就是想要把這個技術賣出去,畢竟我家上下十來口人,也是要吃飯的,巡查使你說對吧?”
丁彩瑤執意不肯無償,她可不是什麼聖母,別人說兩句自己就屁顛屁顛的將維持自己生活的東西拱手讓人。
“唉,丁姑娘有所不知啊。”巡查使見到她還是不肯,但也表示理解,畢竟誰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隻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是有些為難,“現在這個時候,各個地方都有災區,那些難民有時候就跑到城牆跟兒下,朝廷不可能坐視不管,可是哪裏又有那麼多的糧拿出來呢?”
他邊說邊歎氣,“若是到了災年,別說老百姓的收成不好,就連朝廷裏都很難過,隻能拿出能拿出來的分給那些難民,如今若是有了這樣生產麵粉的方式,我想絕對會輕鬆一些。”
“我聽到這些也很難過。”丁彩瑤聽到他說的話也感覺到了他的心酸,畢竟那些都是老百姓,吃不上飯的有多少,餓死的有多少,丁彩瑤都能明白這種事情的苦痛,“可是我也需要銀子,不然我和那些難民也沒什麼區別。”
巡查使明白丁彩瑤的意思,就是讓出銀子買她的這項技術,可是誰又想做虧本買賣呢。
“若是花了銀子買回去,那也需要別人拿銀子買賣,這樣實在不妥。”巡查使考慮到那些窮苦人家根本拿不出銀子,況且他就是想用這個辦法來改善她們的生活,可是這樣一來,不就讓他們的生活質量變得更低了嗎?
“丁姑娘還有其他好的辦法了嗎?”
不知道是丁彩瑤看錯了還是怎麼,她總覺得這個人像是有點兒害怕慕容非一般,眼神一直在他的身上瞥。
丁彩瑤仔細的想了想,突然一個主意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我與朝廷合作,一同建立學院,你看如何?”
“怎麼個合作方法?”巡查使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就問了詳細的細節。
“朝廷出資,我出力。”丁彩瑤口中的力也就是充當教書先生的角色,將這個技術傳給想要學習麵粉的人,“一起創辦這個學院之後,看身份和考試成績收學費,這樣富家子弟可以來,那些窮人也可以來,成績最優秀的學費就全免,以此類推,這樣一來,他們也學會了麵粉技術,我也得到了相應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