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彩瑤因為瘟疫的事情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慕容非隻好帶她們進了城散散心。
他們先是找了一家茶館坐下,順便叫了一壺茶和一些小點心,打算先休息一下。
結果這時,說書先生拿著驚堂木一拍案桌,響亮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見茶館裏的人都望了過來,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這才說:“今兒個咱們接著昨日說到的《西廂記》繼續,話說這……”
這說書先生是茶館裏的頭牌,說書的功底還算不錯,一出《西廂記》說的繪聲繪色,惹得茶館裏的聽眾連連叫好。
丁彩瑤不太愛聽這些東西,一邊吃著零嘴,一邊望著說書先生所在的方向發呆。
就在她聽的昏昏欲睡之際,隔壁一群人的對話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誒,你們知道不知道鄰縣的瘟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灰色短打,正磕著瓜子的年輕男人,他身上還粘著灰,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忙完在這裏休息。
跟他同桌的是一個穿著打了補丁的青色長袍,長相比較普通的書生。
書生搖著一把畫著花鳥圖的扇子,故意文縐縐的說:“這你就不知曉了吧,昨日我聽私塾的同門說,這鄰縣之所以會發生瘟疫,就是因為那什勞子新法。”
“這新法和瘟疫能有什麼關係。”
男人疑惑的問了一聲。
全程聽著他們對話的丁彩瑤也集中了注意力,想聽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她卻聽到那書生說:“我聽說,是因為那所謂的新政不合上天的心意,所以才會降下瘟疫懲罰他們。”
“不會吧。”
男人不太相信書生的話,眼神裏帶著幾分懷疑。
書生見他不信任自己,繼續說:“我騙你幹嘛,今日我聽到消息,說是鄰縣現在都已經停了新政的運行,整個縣城都被封鎖起來了。”
“……”
之後他們說了什麼,丁彩瑤沒有注意,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這個。
她現在隻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散布了這種謠言,還就是縣城裏的人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丁彩瑤有些按捺不住了,立馬拉了一下慕容非,有些擔心的說:“我還是不放心縣城裏的情況,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
坐在丁彩瑤身邊的慕容非也聽到了這段對話,沒怎麼猶豫,點了點頭道:“也行,那我們先去跟家主告個別。”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寄住在家主那裏,不辭而別總是不太好,還是得去說一聲才行。
丁彩瑤應了一聲,東西都還沒吃完,就帶著慕容非和阿寶離開了這裏,回去跟家主離開商量的事情。
聽到丁彩瑤和慕容非要離開,家主有些意外,尤其是在已經知道了慕容非是王爺之後,更不想讓他們離開。
“王爺,您這才過來幾日,怎麼突然就想寫要走。”
見慕容非和丁彩瑤過來辭別,家主想了想,還是決定挽留一下,“要不再留一些時日?”
“不了,”慕容非搖了搖頭,說:“鄰縣瘟疫一事已經迫在眉睫,我們必須要快點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