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陸岑遠打開門就又見到了那個姑娘,一個月也就見了三次,卻次次都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真是,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纏人的姑娘。
“又是我,你好啊!”陳靜涵見到陸岑遠一副要關門的架勢,很有技巧用手擋在門框上,“看,你舍不得夾我的手吧。”
陸岑遠沒有理會她,隻是繼續關門。
“哎,別別,我手還在這兒呢!”靜涵這麼說著,畢竟不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鐵門比比誰硬,換上了左腳,反正她穿著雪地靴,夾到了也不疼。
這姑娘還挺執著的,陸岑遠見關門不成,索性抱著胳膊,兩個人就在門口這麼僵持著。
“說吧,什麼事?”
“小女子無家可歸,特來投宿。”
“好好說話。”
“我沒有地方去了,所以過來找你,想在你這裏住幾天。”
“為什麼?我這是自己的房子,你我素昧平生,我憑什麼讓你住啊?”陸岑遠被這姑娘氣笑了,饒有興致得看著她。
“為什麼?”靜涵想的時候撤回了腳,門突然就關上了。
“是啊!為什麼呢?”靜涵在樓道裏麵站時間長了,幹脆就坐下來,也不想管地上髒不髒。
靜涵有個毛病,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自言自語,可能是很早之前就習慣了一個人吧。
“你傻不傻?和他見過兩回麵,就巴巴上門來了,這下人家還不知道怎麼想你呢?”
“哎,我這腦子,怎麼想到要過來的?”
樓道裏麵的燈是感應的,明明暗暗,就像靜涵的心一樣。開始的時候,靜涵還會在燈滅了的時候跺跺腳,後來幹脆就不想管了,反正跺跺腳以後,燈還是會滅的。
“不對不對,我現在就應該過來,要不然他更不記得我了。”想到這裏,靜涵有點佩服自己,不達目的不罷休。
既然他不願意開門,靜涵就等,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更何況和尚現在就在廟裏麵。不對不對,靜涵覺得自己真是糊塗了,他怎麼是和尚呢?
不過也是,這要是隨便換成哪一個人,都準把她當成神經病了。
都入冬了,靜涵今天過來的時候,特地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襖子,準備論持久戰。
可還是冷,江城是南方城市,樓道裏麵沒有暖氣,於是乎,寒氣就越發猖狂。靜涵不知道是哪裏漏風,隻覺得四麵八方都有寒氣襲來。
去敲門試試吧,靜涵不是沒試過,可是沒反應怎麼辦?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靜涵坐在地上,望著麵前緊緊關上的門,有點委屈。自己又沒有說常住,收留自己一個晚上而已,難道怕自己劫財劫色嗎?不過,陸岑遠好像的確是有被劫財劫色的資本的,就看自己能不能劫到色了。
還是等吧,順便睡一覺。
“你,醒醒。”陸岑遠輕輕去拍靜涵肩膀的時候,心道這姑娘可真夠心大的,隻是見過兩麵的人,就敢往別人家裏跑,這會兒,還在別人家門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