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竹壓低了身子,雙手的竹棍放在身體兩側,宛若大棚展翅的姿勢。
這一瞬間,比武台上靈力收斂,原本散布各處的棍影統統消失不見。
即便是隔著結界,在場邊觀戰的其他宗門的弟子也能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比武台上的夏侯軍更是感覺渾身都被厚重的東西壓著,胸口也悶得慌。
他也催動體內金丹,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靈力全都灌輸在雙手的蛇劍上。
兩人對峙了十幾秒,奚竹先動了。
她雙腿邁開大步,幾下就來到了夏侯軍麵前,兩把黃金竹棍從左右兩邊同時朝著對方的腦袋打了過去。
夏侯軍往後一退,避開對手的鋒芒,轉動身體,雙手的蛇劍劃出玄奧的弧線,反擊了過去。
但這時,一根竹筍突然從地下的青石板裏長了出來。
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對手的身上,夏侯軍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伸出來的竹筍,被絆了一個踉蹌。
在他失去重心的一瞬間,奚竹的竹棍狠狠地打在了夏侯軍的身上。
兩聲脆響,雖然夏侯軍身上穿的勁裝是特殊的靈器,能夠抵消一些衝擊力,但卻沒法完全擋住這一擊。
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台上主持的國師府強者聽到都感覺一陣牙酸。
台下蛇劍宗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緊咬著牙。
“夏侯那個木頭,為什麼不用秘法?”束雪梅黛眉緊鎖。
“比武台上,哪還講這麼多道理。夏侯師兄想多了啊!”崔碩也是惋惜的說到。
再看比武台上,奚竹將夏侯軍打倒在地,卻並沒有停止攻擊,兩根竹棍上的竹葉旋轉起來,猶如鋒利的刀刃,向著對手再次打了下去。
“這一場我們蛇劍宗認輸了!”朱石茂大喊一聲,就想要往比武台上衝,但卻被結界給攔在了外麵。
“神雉宗獲勝!停止攻擊!”
聽到台下的聲音,主持的國師府強者大喊一聲,出手將奚竹的攻擊給攔了下來。
當的一聲,金屬相交的脆響,國師府強者用自己的大刀靈器擋住奚竹想要殺掉對手的一擊。
“算你運氣好!神雉宗可不是你們這種黃級最弱宗門能夠比得了的!”
奚竹低頭看向夏侯軍,眼神凶狠冰寒,可以看得出剛才那一擊她是真的想要幹掉對手。
神雉宗的毛成業被蛇劍宗的人廢掉了一隻手,奚竹的心裏怎麼會沒有氣。
更何況蛇劍宗本就是一個黃級的宗門,甚至全部隻有七名弟子,作為玄級最大宗門的神雉宗居然給那麼弱小的宗門打平,對於神雉宗每一個弟子心裏對宗門的自豪都是一種衝擊。
所以,奚竹這一場贏了,也讓場邊神雉宗的弟子們眼裏恢複了信心。
是的,他們是玄級最大宗門,可不是那個黃級最差的宗門可以比的。之前雖然對手靠著秘法贏了幾次,但對手的底牌已經暴露,隻要小心對手的秘法,後麵幾場比賽他們依然有很大的希望。
朱玉和崔碩上台,將受傷的夏侯軍給抬了下來。
他已經傷到了內髒,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複。
而接下來的比賽,就要輪到朱鈺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