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色的藤蔓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液,就仿佛是從他體內長出來一樣。
而從他肢體扭曲的程度來看,昨晚死的時候,他必定十分的痛苦,但是口中的藤蔓阻止了他的慘叫,並且身體還被死死的纏住,所以雖然有過掙紮,但死的時候卻沒有動靜。
這可是一個金丹期的強者,怎麼會就悄無聲息的慘死?更何況晚上還有玉靈宗弟子值夜,究竟是誰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了他?
黃興和其餘玉靈宗弟子一早上發現了這屍體就開始猜測,他們全都懷疑是蛇劍宗的人幹了這件事。現在正好朱鈺過來了,也省得他們主動找上門去。
“你,這是怎麼回事?”朱鈺也不清楚,她慶幸自己還沒有吃早飯,否則看到那惡心的屍體肯定會吐出來。
“你不知道?昨晚這裏除了我們之外,隻有你們蛇劍宗的人在這裏。不是你們還有誰?”
黃興身邊,一個玉靈宗弟子激動的說到。他的名字叫魏勳,和死掉的孟紮是最要好的朋友。
“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宗門沒有木屬性的修真者。而且我們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朱鈺辯解到。
“哼!除了你們還能有誰?難道說是孟紮師弟自己把自己殺死的嗎?”
魏勳的情緒激動,作為玉靈宗弟子為首的黃興並沒有攔著的意思。
同門弟子死傷,黃興也十分憤怒,更是認為這件事除了蛇劍宗之外,不可能有別的解釋。
也的確,在這片叢林裏,隻有他們兩個宗門靠的最近,而且昨天傍晚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也在天上看過,附近沒有其他宗門,且能夠安營的空地隻有這裏。
“我要怎麼說你們才信?如果真的是我們的人做的,我還會來這裏嗎?”朱鈺表露出自己的無辜,同時把聲調提高了,借機提醒身旁的夏侯軍警惕。
崔碩帶著孫星偉、束雪梅和朱玉走了過來。
他們看到玉靈宗的眾人似乎對朱鈺有不友好的行動,便都過來了。
眾人一來到,便看見了打開的帳篷裏那具屍體。
被黑色藤條扭曲的身體,還有臉上慘絕人寰的死狀,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束雪梅瞪大了眼睛說到。
“你們別在這裏假慈悲!這肯定就是你們幹的!今天我就算是拚命,也要幫孟紮師弟報仇!”
說著,魏碩突然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根一米六長的金屬棍,朝著朱鈺的腦袋砸了過來。
夏侯軍早就嚴陣以待,此時反應極快,一劍擋住了金屬棍的攻擊。
朱鈺完後退了兩步,驚訝的說到:“黃兄,沒想到你們玉靈宗的人這麼衝動!”
“我覺得魏師弟說的有些道理。如果你們覺得不是你們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吧!”黃興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杆槍,顯然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其餘玉靈宗弟子也都亮出了兵器,陳可汗的大鐵球,另一個炎泰國修真者的鐵爪,還有雷石的大刀。
蛇劍宗的人自然不慫,全都亮出劍來。
雙方劍拔弩張,幾乎下一秒就要進行一場大戰了。
這是,朱玉站了出來。他沒有拿任何的靈器,舉起雙手,站在兩派人中間。
“我覺得這件事還有很多的疑點。你們死掉的那人,他的死因是什麼?”朱玉好言好語的向玉靈宗的人說到。
“死因是被那些藤條堵住口鼻,活活憋死。”黃興說到。
“他的修為是什麼?”朱玉又問道。
“金丹期,怎麼了?”黃興不耐煩的回答。
“金丹期那麼容易被憋死嗎?”
這個問題讓黃興一愣,仔細想了想,一個金丹期強者,別的不說,即便是被捂住口鼻,也能用體內的靈力進行循環,至少一個小時都不會死。
朱玉見對方猶豫了,便繼續問到:“那麼死掉的人,雙手有沒有被捆住?他沒有求救或者反抗麼?”
“他當然……”
黃興話說一半,突然轉頭看向帳篷裏孟紮的屍體。
孟紮雙手雙腳都被扭曲,關節也呈現出不自然的狀態,可是卻不像被束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