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常年經營各種皮料生意的人,皮料店老板很清楚,趙宇賢手上拿著的這一張就是普通的虎皮。
但是這張虎皮明明是那個少年拿到自己店裏加工的靈獸的虎皮,怎麼會變成普通的老虎皮呢?
這樣一想那老板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上當了,那個少年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將虎皮調換了。
當時自己忙著收購,卻忘記了再次檢查一遍。
這張虎皮明明是店裏夥計交給那小子的,那家夥就是裝了這個空子,所以他下意識間就沒有檢查。
但是這個時候能夠跟趙宇賢說這張虎皮他被騙了嗎?
自己剛才明明跟鎮長說,這是他一千五百個金幣收來的,但是實際上他隻付給了那小子一千金幣。
而且不僅是這一次,之前有很多次,收購靈獸皮料的時候,他悄悄地修改過價格,從中撈了不少好處,如果讓趙宇賢知道那他就死定了。
不行,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承認!
皮料店老板打定了主意,陪著趙宇賢一起來看這塊虎皮,還在旁邊像模像樣的指指點點,說出這張虎皮的不俗之處。
反正趙玉賢手上的各種靈獸皮和靈獸材料多的數不勝數,這張虎皮他肯定也不會在意。
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皮料店老板堅持著在鎮長府邸呆了一個小時,然後才拿了金票出門。
回到皮料店之後,老板匆匆地跑回自己的屋內,將床下的一塊地磚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打開裏麵放的都是厚厚的金票,少說也有十幾萬金幣。
老板將今天剛剛拿回來的一千五百金幣的金票也放到盒子裏,然後站起身來將木盒放在桌上。
雖然之前,他靠著謊報價格撈了不少的好處,但是那些還都是真正的靈獸材料,但是如今自己給趙宇賢的,不過是一張普通的虎皮,這件事情隨時都有可能曝露。
這幾年來自己賺了這麼多金幣,他可不想沒有命來花這些錢,石捷鎮已經呆不下去了,那不如連夜跑路,等到趙宇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恐怕都已經離開神魏國了吧。
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現在手裏的金幣就算在別的國家,買塊地安頓下來,再娶個好看的老婆,過下半輩子都不愁了。
想到這裏皮料店老板不在猶豫,拿塊布包了幾件衣物,帶著木盒,就推門出去。
臨走時他還留了字條,說自己要要回老家大概十幾天,這段時間店裏的生意都交給夥計來辦。
連夜出門,皮料店老板騎上馬,直奔鎮西的大路而去。
一口氣跑了十幾理路,感覺後麵沒有人追來了,皮料店老板才敢放緩腳步。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你還真慢啊,我在這裏都快等睡著了。”
“什麼人?”皮料店老板大驚,左右來回看著,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你包裏的那些不義之財就全部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皮料店老板的頭也從馬上滾到了地上。
啪!
無人驅使得馬兒開始肆意地奔跑,帶著那具無頭的屍體,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江一身黑衣,站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上,胳膊下夾著那個裝滿金票的木盒。
“前幾天受的皮肉之苦就算是了結了,但桐花會可不是那麼好惹的。”白江冷聲說著,也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一切如常。
趙宇賢帶著林家來的大師兄去看了林蘭芝死去的現場,還有靈堂。
讓趙宇賢不安的是,林家來的這位大師兄,不僅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更是餘慶城都尉府的總都尉,名叫曹陽。
總都尉一職是負責城裏的治安工作,相當於警察局局長的職位,看來林家對林蘭芝的死也充滿了懷疑。
不過,趙宇賢也不是個毛頭小子,他事事都安排的天衣無縫,讓曹陽沒有看出來任何問題。
“這麼說,那個殺手越獄了?”
夜晚,在看完案件的記錄卷宗之後,曹陽問到。
“是,曹大人。那個桐花會的殺手應該還有同黨,所以把他救走了。而我手下的三人也在調查他同黨的過程中失蹤。”
趙宇賢這樣說到,把得到地級靈器,一去不複返的招風耳三人全都推到了白江的身上。
畢竟那頭很多人都目睹了湯曉泉和招風耳三人打鬥的場麵,最後三人追到東單森林就沒有出來了。
曹陽拿著手裏的一個紫砂茶壺把玩了一下,繼續問到:“林師妹為什麼會招惹到桐花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