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大廳內的山賊們炸開了鍋,紛紛丟下手裏的兵器,逃命一般的往外跑。
白江那一劍太快,快到那些山賊們全都看不見他是怎麼出劍的,隻能聽見他出劍時劍與劍鞘摩擦的聲音。
這一招也是白江最得意的殺招,他給它命名為鳳鳴劍。憑借著這一招,他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修真者。
眼看著大廳內的山賊都跑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個之前和山賊首領一起喝酒的富商,以及富商身後站著的一人。
朱玉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富商,四十多歲的模樣,穿的較為華麗。而此時,即便是目睹了白江一招擊殺山賊首領這一幕之後,那富商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模樣。
看來富商肯定有所依仗。
而那依仗必定是他身後的那個人了。
再看那站在富商身後的男子。
二十多歲的青年,麵容清秀俊朗,身形健壯,穿著一身藍色古香緞錦袍,儀表堂堂,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白江卻沒有看向富商那邊,他從腰間掏出一個黑色的口袋,然後將倒在地上的張俊強頭顱割了下來,裝進口袋裏。
做完這些,白江起身走到朱玉的身邊。
“喂,那邊的兩個人,他們……”朱玉小心的問白江。
“哦,那個人可惹不起,那是武強鎮的鎮長魯明亮。”
白江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收攏聲音,所以打扮成富商的魯明亮自然也聽見了。
“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來了!”
一直沉默著的魯明亮突然開口說道。
“鎮長大人,你出現這裏,似乎不太好吧。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頭頂上的烏紗帽不保哦。”白江側臉對著魯明亮,邪魅的笑了笑,說到。
“聽你的意思,似乎想從我這邊撈一些好處?”魯明亮沉穩的說到。
“鎮長大人真是聰明!”
“那覺得多少金幣合適呢?”
“我看,這恐怕沒有十幾萬金幣是擺不平的啦。”
魯明亮臉色不變,說到:“我一鎮之長,一年的俸祿也不到一千金幣,你所說的是不是太多了呢?”
白江哈哈一笑,說到:“多與不多,全看魯鎮長你自己了。僅僅一個武平村,你就收入不少吧?”
“武平村隻是一個小山村,能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沒有值錢的東西,能讓你這個鎮長親自跑一趟?”
看著白江和魯明亮二人一人一句的說著,朱玉在一旁皺緊了眉頭。
武平村雖然是一個小山村,但也是這個世界上朱玉唯一的老家。剛才在村裏和村長及村民歡聚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
看著那些淳樸的笑容,父親和母親看到朱玉成才之後欣慰的神情,還有村長那飽含希望的眼神,朱玉心裏突然感覺到一絲酸楚。
如果在這裏放走了這個鎮長,那武平村今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他不想這樣的日子再繼續下去,不想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父母和武平村的村民在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那麼,做為罪魁禍首的這個鎮長魯明亮就必須死!
然後,再想個長遠的辦法,保衛武平村。
想到這裏,朱玉便對魯明亮產生了一絲殺意。
而正是這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卻被站在魯明亮身後的那人給發現了。
唰!
一杆長槍出現在哪男子手中,槍尖直指向朱玉。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白江見狀後,問道。
“你的同伴已經暴露了你的想法,想要殺死我保護的人,恐怕你們還沒有這個能力!”
男子聲音陰冷,就像他手中的銀槍一樣,釋放著森冷的寒意。
“誤會!絕對是誤會了!”
白江依然是一副嬉笑的表情,然後轉過身來,對朱玉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那個鎮長,他放任這些山賊欺壓武平村的百姓,搶奪村裏的糧食和財物!不能就這樣放過他!”朱玉一副正義淩然的模樣說到。
“可是,你說這些幹什麼?”
白江十分為難,想要把朱玉現在有些激動的情緒給壓下來。要幹掉一個鎮長,在神魏國可不是小事,如果被查出來,不僅是朱玉,就連整個武平村恐怕都要遭殃。
殺死朝廷命官,可是要株三族,也就是犯人父親、母親和妻子的所有的直係係親屬,全都要趕盡殺絕。
“不殺他,今後武平村就沒有太平日子!”朱玉憤怒的說到。
“你要殺,也要有計劃,不能就這樣……”
“在這裏動手,責任完全可以推到山賊的頭上。就說是山賊綁架了鎮長,然後在救人的過程中被山賊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