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朱玉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
畢竟他有築基期十層的實力,恢複起來要比普通人快了十幾倍。
但他的頭還是疼得厲害。
反倒是呂文,一早上身體就發燙,俏臉通紅,嘴唇更是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櫻桃一般。
朱玉用手摸了摸,發現呂文的額頭溫度很高。
應該是昨天反複的淋雨,晚上又受了風,所以生病了。
朱玉費勁的把呂文放到馬背上,然後自己騎著馬在前,牽著後麵的馬,往武平村趕。
騎馬走了一段路,朱玉感覺自己在馬背上晃得頭暈,但也沒有停下,而是趴在馬背上略微休息。
他不敢停,因為後麵的呂文身體太虛弱了,加上發高燒,必須要盡快找人醫治才行。
一直在馬背上跑了一整天,到天黑的時候,朱玉終於看到了武平村村口的那顆斷樹。
斷掉的大樹邊還站著兩個人影。
“村長!爸!”朱玉大聲地喊道。
在馬上跑了一天,除了幾次停下來給呂文喂了些水以外,朱玉什麼都沒有吃,加上吹了一天的風,此時他的嗓子些沙啞,村口的人一時間沒有聽出是誰。
但是,二人聽見了馬蹄聲,於是尋聲望去。
“是他們!朱玉他們回來了!”
“我就說沒事吧!今天肯定能回來!”
村口的二人正是村長和朱海,因為算時間,今天朱玉和呂文應該能夠從武安鎮回來,但是等了一天都都不到人,於是二人便不約而同的來到村口。
看到兩匹馬走來,而馬上的人全都趴在了馬背上,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你看這兩個小子,果然是在玩麵玩到累趴下才肯回來!”
“哎!估計是他們不習慣騎馬,這麼遠的路,難為他們了。”
村長和朱海說著,跑到兩匹馬邊,這才發現了異常。
“誒呀!這孩子腦門怎麼這麼燙!”
“朱玉,你怎麼了?”
……
等朱玉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頭上被包了紗布,腦袋動不了,母親方芝凡正在旁邊縫衣服。
“媽。”他輕輕叫了一聲。
方芝凡抬起頭,看到兒子醒了過來,滿臉的擔憂才總算舒緩。她走到床邊,拿起一碗熱水,用小勺舀起。
“你躺了兩天兩夜了,先喝點熱水吧。”
朱玉張開嘴巴,喝了兩口熱水,感覺身子稍微暖和了些。
“唔!”
頭痛的感覺又一次襲來,這一次和之前不太一樣。之前是針紮的一般疼,而現在則是被敲打之後的疼。
“怎麼了?”方芝凡關切的問道。
“沒事。”朱玉不想讓母親擔心,於是轉移話題說到,“呂文怎麼樣了?”
“那孩子一直在發燒,昨天我去村長家看的時候,稍微好了些。”
“那就好。”朱玉聽到呂文沒有事了,心裏也好受了些。
接下來五六天的時間,朱玉在母親的照顧下,身體漸漸恢複健康。
呂文的燒也退了,但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一直都沒有出門。
第六天的時候,朱玉走下床,去村長家看了呂文的病情。
雖然還略顯憔悴,但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相信再養幾天就沒事了。
朱玉來看病的同時,也把之前在武安鎮買的書和紙筆留下,同時又留下一張一百金幣的金票。
“哥,你要走嗎?”呂文有些怯懦的問道。她能感覺到朱玉似乎要走,不舍得他離開。
“嗯!”朱玉並沒有打算隱瞞,因為他確實計劃要離開武平村一段時間。
“你,你能帶上我嗎?我不會再生病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
朱玉搖了搖頭,說到:“你不是說你要好好讀書,然後考科舉做大官嗎?你就安心的在村子裏讀書,一定要成為個有用的人。好麼?”
朱玉一邊說還一邊撫摸著呂文的頭發。
小女孩眼眶又濕了,拚命地點著頭,說到:“我會的!我會成為有用的人!我會成為能夠幫助哥哥的人!”
在她心裏又想起了自己之前一個人跑出山神廟,而朱玉卻獨自麵對危險的場景。
呂文默默的發誓:“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辭別了呂文,朱玉又去找村長,讓他幫忙一件事情。
之前發酵的葡萄汁已經完成了,現在需要灌裝到酒桶裏麵。
這件事情朱玉一個人可做不了,而且他現在時不時還會頭痛,就讓村長去找村裏麵有空的人來幫忙。
村長效率很高,找來十幾個村民,花了半天時間,把那是幾個陶罐裏麵的葡萄酒過濾。葡萄渣堆放在一邊,葡萄酒全部倒入五個大木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