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李玄已經來到屋外。
“倏……”
一隻肥碩的野兔剛好在屋門前的菜地裏啃食蔬菜。
李玄一喜,操起屋門口的扁擔向前一擲。
野兔應聲而倒,死的不能在死了。
“終於可以開葷了!”
來懸空寺幾年,天天都是素菜,嘴裏都快淡出鳥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李玄走過去,宣了一聲慈悲佛號,朝將野兔提了起來。
“大頭,接著!”
李大頭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隻口吐鮮血的死兔子落在了自己手裏。
“阿彌陀佛,罪過啊,罪過!”
李大頭嚇得不輕,趕緊扔掉死兔子,雙手合十,退後了兩步。
李玄有些想笑,走過去拍了拍大頭圓滾滾的肚子道:“你可曾受戒?”
李大頭一臉錯愕,不明所以,但還是搖了搖頭。
“你可曾被授予法號?”
李玄繼續問道。
“我們雖然剔了發,但未曾受戒,也未被賜予法號,更沒有和尚蝶文,那就算不上出家人,頂多算一居士!”
“既然算不上出家,也談不上破戒了!”
李玄一本正經道。
李大頭摸了摸腦袋,甚覺有理,但依然有些猶豫。
李玄見狀,繼續道:“我知道你上山以前是個廚子,在後廚見慣了大魚大肉,這幾年在懸空寺卻隻能頓頓清湯寡水,連昨晚做夢都在念叨燒雞,恐怕早就想吃葷腥了是不是?”
李玄一翻話,可謂直接說到了大頭心坎裏,不由得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方為男子漢大丈夫,再說了,這後山就你我幾人,偶爾吃點葷腥,也沒人發覺不是”
李大頭聞言,頓時拍了拍拍腦門道:“李兄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呐!”
跟著,撿起地上的野兔,兩眼冒光,得意道:“你可瞧好了,我這廚藝當年可是十裏八荒,遠近聞名,今兒個就給你們露一手!”
李大頭正要去廚房,又突然轉身,盯著李玄道:“李兄,你今天使的什麼功夫如此厲害,竟然將姓張的一拳就打飛了,有機會你也教練我唄,嘿嘿嘿……”
大頭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道。
李玄看了看大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咱們同吃同住三年,相處融洽,這也算是莫大的緣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看你這體型,練金鍾罩再合適不過,另外我在傳你一套刀法!”
此刀法名為庖丁解牛刀法,淩利無比,又快又狠,如果你能學會,普天之下,都沒有你去不得的地方。
“這麼厲害!”
大頭一臉驚喜,眼神灼灼的看著李玄,恨不得馬上讓李玄傳授自己刀法。
旁邊,趙季一聽李玄要傳大頭武功,心裏猛然一動,也湊了過來,眼巴巴的瞧著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