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裏,李玄依舊一夜練劍,不曾有絲毫懈怠。
值此一夜功夫,終於又將五招變化無窮的劍數套路練熟。
在將前後十招劍法連貫起來,一並使出,一時間林中落葉紛飛,劍光閃動,李玄在用上輕功,配合劍招,頓時在原地不時出現身形和長劍的虛影,猶如有人用黑色墨筆淩空畫出的舞劍人影一般,眨眼又消失了。
第三天,官道上又有兩匹龍馬出現。
卻是李玄先前遇見的紫衫女子和黑袍人。
“奇怪,這龍馬速度相當,我又每天隻是夜裏休息幾個時辰,如此連夜趕路,竟也追不上那少年,難道那少年中途上了岔路,已然和自己錯開了?”
紫衫女子皺眉道。
她當然不知,李玄有滿級騎術,坐騎速度提升了足足有30%之多,除非她晝夜不停趕路,否則要想追上李玄卻是萬萬不能。
李玄自然也不會想到,這紫衫女子一行竟一直在身後,雖然還未追上來,但如此連夜趕路,隻休息幾個時辰,離他卻是已經不遠了。
這天夜裏,李玄來到一小溪旁。
隻見溪水澄澈,岸邊青草成片。
偶有一兩隻蟈蟈在月色下的草叢中跳起,讓這寂靜夜色頓時又多出了一絲生機。
龍馬低頭飲水,過不多時,又低頭一甩頸上鬃毛,帶起一溜水珠灑在李玄臉上。
李玄輕罵了一聲:“畜生”後,見這溪水乃是從前麵山巒處流下,想必是山裏泉水彙聚而成,也不嫌棄,就這般蹲在小溪邊用手捧了一抹溪水,咕嚕嚕的喝下。
沒想到這水澄澈甘甜,喝下去渾身一陣舒坦,一股涼意湧入胃中,一天的奔波疲乏倒是去了七七八八。
此時李玄正好看見水中倒影,隻見自己頭上已然長出短發,這幾日未曾梳洗,下巴處又多出了幾點青澀胡須。
臉蛋狹長,竟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眉毛濃密,眼眸澄澈的如同這眼前溪水,這般幾日不曾梳洗的邋遢妝容,反倒是讓他看上去又多了一絲飄飄出塵的味道。他雖在懸空寺呆了三年,也算的上半個和尚,但此時卻更像一個久未下山的年輕道士。
“還剩最後三招,我便能將破劍式全數熟練使出,這三天,練功增幅又累積到了六千多點,到時候這門能破天下所有劍法的絕妙武功定能上一個台階,使起來隨心應手了!”
李玄起身,眼神灼灼道。
“不過這最後三招太過繁瑣,需如此才行!”
言罷,李玄拔出長劍,用劍尖在草地上按照腦中的記憶將這三招拆解成無數具體的基礎劍招,畫了出來。
“噗嗤……”
沒曾想,那龍馬對著李玄剛畫好的劍招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那劍招頓時被沙子泥土掩蓋,又消失不見了……
李玄頓時白眼一翻,那龍馬竟輕輕輕嗚鳴了一聲低頭來蹭李玄的臉蛋。
“沒想到這畜生看起來高大威武,心智卻不過二三歲小孩,竟還有如此懵蠢的一麵!”
李玄見它如此溺自己,心中縱然有氣,也一並消了,拍了拍龍馬道:“等我練成此絕世劍法,就帶你縱馬江湖,逍遙快活!”
這龍馬不愧是天下間少見的靈物,智商非一般凡畜可比,似聽懂李玄言語,當即撒歡似的歡呼一聲,轉身躍入溪中,在水裏打滾撒潑,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