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無名小卒的老者回頭,看不到城主府的人,躲在垛口後麵的李守擦去額頭的汗水。
任劍咆哮道:“李守,你不露麵就蒙混過關了?你出來把話說清楚,否則你要攤大事了。”
侯天來衝到戰車前,大義凜然說道:“任劍,你可知道李城主在大河城受到民眾的愛戴?你這樣挑釁城主,你可知道大河城的刀子鋒利不鋒利?”
任劍笑眯眯說道:“大河城的刀子很鋒利?”
侯天來說道:“你讓鐵家少爺出來,我讓他知道大河城的勇士有多不怕死。”
任劍眼睛森寒,維修車打開,提著戰刀的鐵執走出來,鐵家戰女簇擁在他身後。
鐵執光著雙腳走在雪地上,任劍回頭問道:“你和這種垃圾交手?不怕丟了身份?”
鐵執說道:“手癢。”
侯天來竊喜,他是巔峰的白銀魂鬥士,而且戰鬥經驗豐富,隻要打敗了鐵執,他就可以趁機投靠過去,這一波穩了。
既證明了自己的勇氣,有證明了自己的知進退,更可以趁機舉報李守手下人雇傭高手搞事情的醜惡罪行。
鐵執拖曳著戰刀問道:“你知道我是什麼境界?”
侯天來擺出迎戰的姿態,鄭重說道:“據說鐵家少爺是青銅巔峰,絕對的少年天才,大河城侯天來迎戰。”
轟然叫好聲爆發,鐵執說道:“你知道就好,我要出刀了。”
侯天來舉刀喝道:“來。”
鐵執身體爆發出炸裂的聲音,戰刀斬在侯天來的戰刀上,斬斷了厚重的戰刀,抹過了侯天來的脖子。
鐵執收刀後退,侯天來艱難指著鐵執,鮮血把他的頭顱衝起來,無頭屍身依然站在那裏舉著半截斷刀。
鐵執說道:“不好意思,路上突破到黃金階。”
任劍湊在平板超腦前,低語說道:“媽蛋的,我一點兒征兆也沒看出來,小奶狗陰著呢。”
鐵執目光掃過堵在城門外的大河城高手,說道:“還有誰想挑戰?”
沒人回應,也沒有去看鐵執的眼睛,侯天來這個巔峰白銀魂鬥士,一刀就被人刀同時斬為兩半。
鐵執落在那個自稱無名小卒的老者身上說道:“黃金階,把自己的氣息隱匿了起來,龍隕荒原不是沒有足夠多的黃金魂鬥士,而是太多人選擇了藏匿不出。
最初我不明白,偌大的龍隕荒原,怎麼可能隻有屈指可數的黃金魂鬥士,後來我想明白了,龍隕荒原無法無天,黃金魂鬥士隻怕最終都不得好死。
就算是黃金魂鬥士死了,你們的後代也會遭到殘酷的對待,因為太多人想要搞到突破到黃金階的秘法。
就如同龍隕荒原的商人一樣,辛辛苦苦蠅營狗苟,賺了一些錢,但是這些錢財是惹禍的根苗,太多人盯著你的家產,準備讓你家破人亡。”
鐵執看著靜默的眾人說道:“龍城有自己的秘法,在戰隊中推行的秘法,比你們敝帚自珍的秘法好得多,甚至有順利邁入天靈戰士的秘法。
有誌之士,還必須是沒有重大惡行的有誌之士,去龍城尋找機會,你們可以在龍城通過合法的手段博取出頭之日。
你們的後代可以在那裏安穩成長,不擔心有人謀奪你家的秘法,不擔心你賺到的家產被人巧取豪奪。
至於你們為何出現在這裏,我不想追究,趕緊滾蛋。誰蠱惑你們出現,誰心裏清楚,滾下來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殺你全家。”
侯天來的屍體倒下,堆積在城門口的人緩緩讓開道路。那個自稱無名小卒的老者說道:“鐵家少爺,在龍城就可以受到龍城鐵律的保護?”
鐵執說道:“沒有貧富貴賤,隻要是龍城一員,就受龍城鐵律保護。”
老者繼續問道:“龍城會人滿為患,養得起這麼多人嗎?”
任劍說道:“鐵大少爺在天啟城談了兩大家族,專門在龍城建造大型農莊,餓不著你,想這麼多,你累不累啊?”
老者沉默躬身迅速退入人群,原來鐵家早就考慮到了吃飽飯的根本問題,那就證明鐵家真的要持續發展龍城。
老者進入大河城,一群衣著五花八門的人把老者圍起來,一個年輕人急切問道:“白叔,怎麼樣?”
白叔急促說道:“想多了,也把龍城鐵家想得太簡單了,幹脆利落殺人立威,然後強勢要求李守城主出麵解釋,並公開宣揚龍城的保障,現在收拾東西,破爛就不要了,連夜出城。”
一個中年人問道:“回家?”
白叔低聲嗬斥道:“回什麼家?李守就是一個蠢貨,我們不能跟著他遭殃,現在就前往龍城謀生活。”
白叔說著走向一個健壯的漢子說道:“去了就能某個挖河道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