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殺人,嶽雲風本可以輕鬆逃走,但他對貪狼王的印象不錯,怎麼也得給貪狼王一點麵子,於是就跟蠻族官差去了蠻族的公堂。
蠻族的公堂比中土簡陋一些,公堂上除了主審官以外,隻有一個師爺和四個蠻族衙役。
主審官是個穩重的中年男人,對公堂上的眾人掃視一番。
“誰是原告,說說怎麼回事。”
“大人,歐,給草民,歐,做主啊大人,歐。”幻纖羽的婆婆一下子衝出來,哭喊著撲倒在地上,一邊說一邊還從喉嚨裏發出歐歐的聲音,尖利與淒慘中略帶昂揚,似乎是傷心的喘不上氣來。
主審官一拍桌子,“好好說話。”
婆婆一下子止住哭聲,用很快的語速說道,“草民王氏,人家都叫我王婆,在城中經營一間酒樓,名叫王家酒樓,昨日家中貴重食材失竊,抓獲竊賊一名,因天色太晚,暫時關在柴房,可等到今,早,上,歐,我打,開,柴房門,歐,竟然看到我那兒媳,歐,歐,的屍體,歐,歐,歐。”
主審官又看了看嶽雲風,“你就是之前被關在柴房裏的人?”
“是的。”嶽雲風並沒有多說話,雖然他也不喜歡幻纖羽,但畢竟是個認識的人,知道她已經死了,內心難免有些唏噓。
表麵上看,案情並不複雜,柴房裏死了人,之前被關在柴房裏的人當然就是凶手了。
主審官問嶽雲風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嶽雲風腦子好了,說話也變得很有條理,“第一,偷食材的事是他們冤枉我的,我那食材是城主貪狼大王送給我的,不是他們丟的,第二,我雖然見過幻纖羽,但很快就離開了柴房,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後來我又見到了貪狼大王,他可以作證。”
“哈哈哈。”所有人都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
就連幻纖羽的婆婆王婆也跟著笑了兩聲,突然意識到她不應該笑,不對才趕緊收住。
旁邊的師爺說,“你這個狂徒,胡編亂造也不編一個靠譜點的,大王是你隨便就能見到的嗎?我在城裏這麼多年也隻是遠遠地看到過幾次大王而已,送你土豆、玉米、番茄就更不可能了,就連蠻皇陛下想吃土豆都要花錢買。”
“蠻皇陛下是誰?那可是我們大王的父親,難道你和大王的關係比人家父子還親嗎?哈哈哈。”
公堂上的人又是一陣哄笑。
嶽雲風說,“那是你們大王的經營手段,對外這麼宣傳而已,為的是抬高土豆的身價,父親付錢吃兒子的東西,這你們也相信?”
周圍人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大王的手段是你能猜出來的嗎,父親吃兒子的東西怎麼就不能付錢?哈哈哈。”
笑著笑著,眾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對,這小子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主審官略帶遲疑地問,“請問閣下是誰,難道真認識我們大王?”
“邊城,柳家,嶽雲風。”
“哈哈哈,那個倒洗腳水的男人。”所有人又笑了起來。
剛剛的一點點遲疑全都不見了,附近幾個城池的人都知道嶽雲風的事跡,一個遠近聞名的廢物怎麼可能認識大王,大王又怎麼可能還送他東西。
王婆趕緊抓住機會,“大人,這人分明是在撒謊,他就是殺害我兒媳的凶手,就算他見過大王,也隻是在殺人之後見過而已,他自己都承認了在柴房見過我兒媳,一定是我媳婦好心,看這個竊賊沒吃飯,可憐他,想給他送點吃的,卻沒想到這惡賊見色……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