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還在山洞裏回蕩著,托尼和銀森目瞪口呆的看著光頭,兩人臉上的表情又驚又怒,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倒在地上的斷辰緊咬牙關,將槍傷帶來的劇痛連同痛叫聲一起咽進了肚子,硬是沒有吭一聲。在他的大腿上,一個血洞正在泊泊的往出冒血。
光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斷辰:“你這家夥真是夠硬氣,如果可以,我都想讓你當我的手下了。現在,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我們...在製造...傑利科導彈。”斷辰顫抖著聲音給出這個回答,這是他第一次受到槍傷,感覺就像是肌肉裏被鑽頭鑽進去一根鋼條一樣。疼!麻!酸!漲!癢!這些難受的感覺集中到一塊,差點沒讓斷辰將牙齦咬出血來。
斷辰的回答讓光頭的耐性受到了考驗,他再次舉槍對準斷辰:“不肯說實話嗎?好,殺掉你,我除了糧食還能再省下點藥品。”
一旁的托尼看不下去了,他張口大喊:“夠了!你直接告訴我交貨日期!我將傑利科導彈製造好交給你!”
光頭看向托尼,臉上露出輕笑:“這就對了,斯塔克先生,那麼這個人你還需要嗎?”光頭指了指斷辰。
“我需要他,很不錯的助手。”托尼緊張道。
“明天,把我要的導彈組裝好。否則,你知道下場!”光頭說完收起槍,招呼手下往外走去,山洞的大門再一次被鎖上。
“你沒事吧?”托尼和銀森連忙跑到斷辰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斷辰喘了幾口粗氣,總算感覺好過了一點,對兩人點頭道:“還好。”
“斷辰,你是個真男人!”托尼感佩的拍了拍斷辰的肩膀。剛才光頭開槍的時候,他非常擔心斷辰會把事情說出去,但斷辰的堅韌讓他感動的同時也有些慚愧,他甚至在想自己以前對斷辰的態度是不是太差了點。
銀森也非常佩服斷辰的作為,說他還從來沒見過受了槍傷能忍著連哼都不哼一聲的人。
“先生們,打住。你們兩個先幫我把子彈取出來,再討論我是不是真男人的問題好嗎?”斷辰無奈的提醒兩人他需要的不是誇獎,而是治療。
“哦!好的。”反應過來的托尼和銀森連忙將斷辰放到床上,然後由銀森為他將卡在大腿肌肉中的彈頭取了出來,隻等著托尼要來消毒的藥品後就給他消毒包紮。
“該死的!他們不肯給我們藥品!”托尼惱怒的走了回來,剛才他跟守在門口的恐怖份子交涉,希望得到一些治療槍傷的藥品,但對方卻一口回絕了他,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明天就是交貨日期,他們肯定會在那之後殺掉我們,又怎麼會浪費藥品給我們用。”銀森黯然道。
“可是沒有藥品,斷辰的傷口很可能會被感染,就算我們逃出去了,要是短時間沒有獲救,他很可能會死掉的!這群該死的混蛋!”托尼氣憤的罵道。
躺著的斷辰支起身子:“沒有藥也沒關係,托尼,將烙鐵燒紅了給我。”
托尼一愣:“你確定?”
“當然,槍傷我都忍了,難道還怕這個嗎?”斷辰無所謂的笑笑。
滋滋...通紅的烙鐵貼在傷口處的血肉上,飄起一陣白煙,空氣中隨即充斥著一股血肉被烤糊的焦臭味,斷辰的臉色又變得蒼白了幾分。
對於這次的槍傷,斷辰唯一的感覺就是麻煩,因為明天他們就要逃命了,可大腿中槍多少會影響他的行動。
撕下一條破布將傷口包紮好,斷辰試著站了起來,還好,隻要能忍住疼痛,並不會嚴重影響走路速度。
“嘿,斷辰,你站起來幹什麼?快躺下,你現在是傷員。”托尼見他起身,連忙讓他躺下休息。
斷辰擺了擺手:“我沒事,現在時間不多,我必須幫忙加快速度。”
托尼見斷辰這麼堅持,也就不再勸說,三個人再次開始忙碌。一夜不眠不休之後,這副粗糙的鋼鐵戰甲的所有部件總算被製造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將它組裝好穿上了。
“等會我們按照計劃行事,我在前麵擋著,你們在後麵跟緊點,小心不要被流彈打到了。”托尼一邊說,一邊在斷辰和銀森的幫助下穿上鋼鐵戰甲。
“明白,不過銀森一個人躲在後麵就行了,我可是想要出口惡氣呢。”斷辰麵色有些陰沉的說道。這兩個多月來在山洞裏暗無天日的生活,已經讓他覺得心中的抑鬱快要爆滿了,急需一個發泄的機會。
而且在電影中,銀森就是死在了這裏,隻要能改變這件事,他多少可以收獲一些因果點。而且經過兩個多月的接觸,斷辰也不希望銀森這個老好人就這麼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