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廠房外,所有幸存的白鴿紛紛撤了出來,除掉重傷和行動不便的人員,剩下的搜查官在山田的組織下,建立起了防禦陣勢,將工廠的幾個主要入口牢牢守住。
那個金發女子在這時走到山田旁邊:“山田上等,任務都安排好了。”
“嗯,接下來我們固守待援就行了。”山田說到這裏稍稍鬆了一口氣,轉而問道:“真戶曉二等,美理的傷勢如何了?”
真戶曉冷豔的臉上表情凝重,卻又帶著一絲慶幸:“美理的傷很嚴重,但好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山田聞言放心了不少。
真戶曉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山田上等,剛才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知道嗎?”
山田搖了搖頭,皺眉道:“我也不清楚,看那個人的樣子,是喰種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他好像對我們沒有惡意,反而還幫助了我們,這實在讓我想不明白。”
真戶曉聞言眉頭輕蹙,她的心裏也有著同樣的疑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救美理?無論怎麼想她都想不通。
冥冥之中,真戶曉感覺自己好像認識那個救了美理的人,可不管她如何回憶,就是無法清晰的得出答案。
“怎麼了?真戶二等。”
山田的聲音打斷了真戶曉的思緒,也讓她心中某個剛剛冒出的念頭就這麼夭折了。
“沒事。”真戶曉嘴上應付了一句,不由想起自己的父親。
“如果父親在這裏的話,他會怎麼做呢?”真戶曉在心裏問著自己。
就在這時,沉寂的廠房裏麵再次混亂起來,戰鬥的噪音攙雜著無數刺耳的哀號,讓守在外麵的白鴿們的神經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真戶曉目光複雜的看著工廠大門,說不出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就如同剛才她對那個人說謝謝時一樣,混亂不安。對於喰種,她自然是無比的痛恨。因為她的母親就是在十年前死於喰種之手,甚至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但是在自己明知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喰種的情況下,她居然在心裏暗暗祈禱,期望那個人不要出事。
“也許是因為他救了美理。我才會這樣吧”真戶曉這樣告訴自己,可語氣裏的不確定,顯而易見。
工廠裏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因為那雜亂的聲音已經基本消失了。
山田和真戶曉麵麵相覷,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相同的也是在他們看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那個神秘人失敗了。因為按照常理,獨自一人麵對數量眾多的喰種,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真戶曉咬了咬牙,突然抬腳朝著工廠裏麵衝了過去,絲毫不顧身後山田的呼喊聲。
此時此刻,在廠房裏麵,一個渾身鮮血的身影站在場中央,身上卻不見任何傷口,隻因那些血都是敵人的。
“呼”
斷辰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內心翻騰的熱血平複下去,然後享受般的眯上了眼睛,任由彌漫在整個廠房內的血腥氣息,不斷撥動自己敏感的神經。
在他周圍,躺了一地殘缺的屍體,那都是被他殺死的喰種,暗紅色的血液將地麵全部染紅,深處甚至可以直沒腳踝。
“雜魚處理完了,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了。”斷辰抬手摘下染血的麵具,冷峻的臉色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而站在斷辰對麵的那兩個喰種。此時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從來都是冷血屠戮人類的自己,居然會在麵對這種血腥場麵的時候,產生恐懼的情緒。
隻因他們麵前的這個人。不使這個怪物,太恐怖了
上百個喰種,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全部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那迅疾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讓他們在麵對時隻能感到絕望
如果不是這兩個喰種的實力還不錯,說不定在場的屍體中間。也會有他們二人在裏麵。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是斷辰有意為之的。在他看來,那些喰種大多都是些垃圾貨色,頂多隻比普通人強壯一些罷了,所以他才能憑借速度優勢一殺一大片。而這兩個家夥還勉強還可以入眼。當然了,入得了斷辰眼的,隻有他們的血液。
“你到底是誰?”之前那個向斷辰問話的高瘦喰種,看著斷辰一步一步走近,整張臉都已經扭曲了。
本來他們在這裏設下埋伏,目的就是為了全殲那些聞訊而來的喰種搜查官,以此為投名狀,好去加入那個名叫青桐樹的喰種組織。
可是誰能想到,半路居然會出現這麼一個殺神,他的那些手下完全是被砍瓜切菜一樣,被對方殺的一個都不剩
就算這些喰種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可是那數量擺在那裏,就算是被稱為最強喰種的獨眼之梟來了,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到一個不留,殺得一幹二淨。
高瘦喰種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種像是麵對死神一樣的恐懼和無力感,讓他無比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