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學殺人先殺豬(1 / 2)

聶春風拎過一個大盆,放在豬脖子下麵,那豬見了聶春風似乎有什麼感應一般,本來還發出刺耳的叫聲在見到他的一刹那便閉上了嘴,渾身像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聶春風一刀直接刺破了豬脖子,豬血呲的一聲噴了出來,直接流進了盆裏,鮮紅的豬血撞擊著銅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鄭麟看著眼前這一幕鼻子裏充斥著豬屎和血性的味道,不禁有些惡心,雖說自己也殺過人,但是和這次完全是不同的體驗。

“殺豬和殺人一樣,你要了解豬的構造才能一刀致命,就你剛才那兩刀,別說殺豬,就是殺人把肚子紮穿了人都死不了。”說著白了鄭麟一眼“我這一刀刺破了豬的頸動脈,豬血才能放出來,等血流的差不多了,才能分割,懂了沒有?”鄭麟點點頭,聶春風遞過來一個木頭棒子,鄭麟接過來,“攪拌豬血,要是凝了就沒法賣了!”鄭麟點點頭攪著豬血。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原本像小溪一樣淌著的豬血逐漸變小,最後隻一滴一滴的向盆中流淌,豬血淌了滿滿一盆,那豬也不動了。

聶春風努努嘴,鄭麟會意的把豬血端走,聶春風單手拎起豬的一直腳將豬淩空提起,鄭麟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心頭一驚,不運動自己真氣的情況下單純靠自己的一條臂力便將一直差不多三百斤的肥豬淩空提起,心中暗暗欽佩,心道自己和他的距離不止是一星半點。隻見聶春風將豬提到院前一個巨大的木頭架子上綁好,拿起手中的刀開始刮豬毛,速度之快,鄭麟似乎覺得聶春風的手化作一道殘影上下舞動,片刻便提好了豬毛沒刮破一點豬皮。“小子,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老子隻做一遍。”

說著一刀破開豬肚子,這一刀下的恰到好處,隻劃開豬的肚皮,沒傷及一點髒器,隻見聶春風手中刀上下舞動,劈、砍、削、剁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將豬的髒器一一剔除,扔到身邊的一個大盆中,沒有一滴血濺到聶春風的身上,半刻鍾左右的時間,掛在架子上的肥豬全部分割完成,隻剩下一條孤零零的豬腿還掛在架子上。

聶春風將手中刀躲在一旁的案桌上,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鄭麟,呲著牙笑了,“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春風解豬。”話音剛落鄭麟就挨了一栗鑿,捂著腦袋看著聶春風一臉壞笑“哪來那些屁話,老子不認識什麼庖丁,老子教給你了,領悟多少看你了。”說著把刀遞到鄭麟手裏,自己走進屋裏,不一會拿了一小碟鹽來道割好的豬肉旁邊,拿起一小條豬肉用小刀片好沾著鹽直接吃進嘴裏,看著鄭麟納悶的眼神便將肉向前遞了遞,鄭麟感覺有點惡心,擺擺手“生豬肉也能吃?”聶春風自顧自的吃著含糊的說道“你懂個屁,一頭豬上邊隻有後脊梁這麼一小條肉,這是最嫩地方,能生吃,治咳嗽。”鄭麟腹誹,誰知道這又是哪來的歪理。

拿著刀來到另一頭豬麵前,眼前這頭豬已經眼看著自己的夥伴在眼前被肢解了,便瘋狂的在案桌上掙紮著,學著聶春風的樣子一刀刺向豬的頸部,“呲”的一下血濺了自己一身一臉,那豬挨了一刀死命的掙紮著,案桌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響。聶春風看著鄭麟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道“下刀位置不對!”鄭麟抹去了噴在臉上的豬血,恨恨的又對著豬脖子刺了一刀,這一次,血沒在亂濺,直接留在了盆中。

半晌等豬血放完以後,豬也躺在案桌上一動不動了,鄭麟便雙手拉住豬腿費力的將豬拖在地上,努力的來在架子旁,學著聶春風的樣子把繩子困住豬腿吊了起來。做完這一步鄭麟就感覺自己脫力了一般,看來用一隻手提起三百來斤的肥豬自己還做不到,用盡全身力氣做完這一切已經氣喘籲籲,在不用真氣的情況下,自己的力量還差的很遠。蹲在地上喘了半天,才拿起刀刮起了豬毛,雖說自己切了四個多月的豆腐,對刀的使用已經十分熟悉,但是在如何下刀上,鄭麟還是一頭霧水,刮豬毛的時候割破了好幾處豬皮。

聶春風在後麵嘴裏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讓鄭麟十分惱火,給豬開膛的時候鄭麟才知道原來豬的內髒是這樣子的,豬的肝髒和豬肺原來這麼大,心髒原來長在這個位置,豬腸子原來是來來回回纏繞在肚子裏麵的,自己之前那幾道都紮在豬腸子上了,根本沒紮到豬的主要髒器上,怪不得那豬死不了。就這麼一邊看一邊切,一樣一樣的將豬內髒扔到不遠處的盆中,鄭麟對豬的生理結構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出刀的速度也比原來快上許多。聶春風看在眼裏略微點了點頭,在分割豬肉的時候由於搞不懂下刀的位置,幾次直接剁在了骨頭上,豬骨頭被鄭麟多成了兩截,露出了紅色的骨鬆質和奶白色的骨髓,全然不死聶春風分割的那般行雲流水,就這麼一點一點切割了大半個時辰,鄭麟才將整頭豬分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