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是嚴重的心髒衰竭,先交五十萬費用,病人今天必須盡快做手術治療。否則有生命危險。”
“咚”的一聲響動,李乾手裏的手機瞬間掉在了地上,瞬間屏幕就破裂成了一片片花紋,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看著從急診室裏出來麵無表情的的醫生,李乾急了,雙手一把就抓住醫生的衣服大聲問道:“醫生,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看錯了?”
麵對李乾狀若瘋狂的表現,醫生並不驚慌。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早就已經麻木了。
看著醫生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李乾緩緩的放開了醫生。
這裏已經是整個江都市最好的醫院了,怎麼可能出現誤診這種低級錯誤呢?隻是一想到從小一個人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母親居然得了這該死的病他的心裏就像針紮一樣的疼。
“好了,準備好五十萬明天安排你母親做手術,至於成功與否就看你母親自己的造化了。”看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李乾醫生隻留下這句話便準備要走。
隻是他剛剛轉身大腿便被人抱住了,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病人家屬。
“醫生,求求你,先給我母親做手術,我這就去籌錢,求求你,先給我母親做手術。”李乾聽到醫生的提醒顧不得走廊的路人,連忙擦幹眼淚抱著醫生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見到自己的大腿被人抱住,醫生依舊是一副冷漠的麵孔,似乎見多了這種情況,不為所動的繼續說說道:“醫院規定,先繳費再治病,況且這裏也不是慈善機構,你求我也沒用啊。還是快去籌錢吧,多耽誤一分病人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看到醫生不為所動的樣子,李乾知道看來目前隻能先籌錢了,可是自己一個剛剛才大三的學生,哪裏來的五十萬啊?用勤工儉學的錢交了門檻費,將母親安置在病房裏。
看著依舊昏迷的母親,想著母親一個人從小將自己養大,供養自己上大學。原本以為自己終於快要工作了,母親再也不用受苦了,自己也終於能孝敬母親了。可是她怎麼會得這該死的病,想到這裏李乾心裏一陣陣的抽搐,就像有人用手攥緊了自己的心髒。他恨不得仰天怒吼一聲,賊老天為何如此對我?
隻是目前在醫院裏他隻能壓抑著自己的心情,當務之急是趕緊籌集到五十萬幫母親做手術,哪怕隻有很渺茫的希望。
“舅舅,我母親病重,急……”聽著電話裏傳來“嘟嘟”的盲音李乾苦笑一聲,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明知舅舅一家本來就對自己母子極其厭惡卻還是要求他。
隻是目前在這個諾大的城市裏,自己所能找到的親人就隻有一個舅舅啊。母親平日裏也不準自己聯係舅舅,目前看來自己隻能去舅舅公司當年找他了,無論如何也要借下錢來。
江都大廈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李乾付了車費就快速下車來到門口。剛要準備進去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哎,哎,你找誰啊,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大廈門口的保安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打出租車過來的窮酸青年,見他有意往這邊走,便上前攔截。
這江都大廈是全市最豪華的大廈,可是整個江都市的地標。平日裏來這裏的哪個不是頂級豪車?幾十萬的寶馬,奔馳都少見。更別說今天還來個坐出租的?
看著幾個趾高氣昂的保安,李乾急切的說道:“我找我舅舅。”
其中一個看起來胖胖的保安一邊打量著穿著樸素,甚至有點寒酸的來人一邊開口說道:“哦,就你這窮酸樣還能在這裏有親戚?來,來,來說說看,你舅舅是誰啊?讓我們大夥開開眼?”
看著這些人嬉皮笑臉的樣子,李乾強忍怒火道:“我舅舅是夏嶽,我找他有事,你們不要攔我。”
“哈哈,哈哈哈……”聽到李乾說出夏嶽的名字,眾人先是一愣,繼而一陣哄堂大笑傳來,更有甚者居然整個人都笑出眼淚了。
“我沒聽錯吧?他,他說他舅舅是夏總?”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領頭的人開口向同伴問道。
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保安很是狗腿的回道:“隊長,隊長。你沒聽錯,這小子說的就是夏總。”
待得到肯定回答後他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哈哈……”
眾人見隊長大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一時整個江都大廈門前充斥著肆無忌憚的刺耳笑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怎麼了。
李乾看著這群人的小醜姿態,麵色一冷直接往進闖去。
“站住,這裏是你能進的嗎?再走一步,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狗腿?”那個保安隊長看到這個窮酸居然直接往裏衝去,拉下臉來直接開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