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緩緩回過身,看著餘香醒,帶著明顯的輕蔑,“醒妃認錯人了,奴婢隻是公主殿中的一名宮女而已”,話雖如此,卻沒有一絲的恭敬意味。
“夕兒…”
“夕兒…”
沉夕的否認,東淩破和東弧破又急急的喊了一聲。
東香情占據的將沉夕擋在身後,怒眸瞪著餘香醒,“她是本公主的婢女小溪,你到底要幹嗎?”
東弧破和東淩破默然,原來香情早就知道她是沉夕,或者說夕兒隻允許香情知道,她進了皇宮,就在他們身邊,卻不告訴他們,狠心的裝作不認識,她就如此討厭他們,如此痛恨他們?
“公主何必如此著急,本宮隻是同側王妃打個招呼而已”。
“本公主說了,小溪不是沉夕姐姐,你還是省省吧,再說了,沉夕姐姐不是已經被你害死了嗎,難道你還想繼續還小溪?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香情”
東香情氣憤的說著,東淩破卻大聲嗬斥住她,香情是他心疼的妹妹,可是醒妃是事關天下蒼生的“神女”,對“神女”不敬,可不是一件小事。
東香情氣的看著東淩破跺腳。
東淩破深深的看著沉夕,仿佛想要從她那淡定事不關己的神情中看出什麼,可是最終,她一臉淡然,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敢問姑娘馭獸之術何人所教?”
“生來便會”
“姑娘的琴呢?”
“來去隨心”
“姑娘真名小溪?”
“皇上不信可問公主”
“姑娘何以能號令萬獸?”
“號令萬獸並不難,會的不隻是我”
東淩破哀歎一聲,沉夕的自若和疏離,刺痛了他。
“既然如此,姑娘救了朕,救了百官,姑娘想要何賞賜?”
“奴婢隻想伺候公主,其餘賞賜都不要”
東香情瞬間高興的攀住沉夕的胳膊,一個勁的傻笑。
東淩破終是鬆了一口氣,沒關係,隻要她願意留在宮中,他就還有挽回她的機會。
“不準!!”
一聲暴喝,東弧破走了過來,不由分的鉗住沉夕的手,越抓越緊。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是本王的側妃,以後更是本王的王妃,你必須同本王回王府”,從此再也不放你離開。
沉夕暗暗使上內力,手腕一翻轉,輕鬆脫離了東弧破的鉗製,唇角泛起一抹明顯的嘲笑,他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任他揉圓捏貶的小丫頭嗎?
東弧破望著空了的手掌,心中一陣陣的失落。
“王爺,奴婢說了,奴婢是公主的侍女,不是你的側王妃”。,她那倔強憤恨的眼神,刺痛了東弧破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
東弧破失魂的倒退幾步,臉上一片慘然,“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被一段感情糾纏的幾個人,都沉浸在感情的漩渦中,誰也沒看到餘香醒那陰狠的光芒閃過眸子,誰也沒看到那水袖下的手指,迅速捏起了咒術。
一道凜冽寒光帶著耀眼的殺氣,突然在所有人毫無防備的時候朝著沉夕的背心刺來,力道之大,事情之突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沉夕背對著,更是絲毫沒有察覺。
她隻看到眼前的人影突然睜大了眸子,一個箭步走到自己身後,然後,她便聽到了利劍刺進肌膚的撕裂聲,更感覺到一陣腥熱噴上自己的肩膀,順著肩膀緩緩留下,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沉夕猛地回過頭,正好看到那個背對著自己,倒下來的高大身影。
不自覺的,她伸出手,接住那個倒下來的身子,手上,已被血液濕了一片。
東弧破,竟然是東弧破,他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擋了一劍,這一劍,刺穿了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