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看著地上沾了塵土的早點,有些可惜,唇角的笑意卻更大了。
她緩緩彎下身,將打落的碗片一一撿回托盤中,隻是裏麵精致的早點無法再撿了。
“夕兒?這是怎麼了?”東弧破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接著東弧破便小心翼翼的抓著沉夕的手將她拉起,從懷中拿出一方絲怕仔細的為她擦拭幹淨。
“見過王爺”,若兒和那些宮女太監紛紛跪身行禮,偷偷抬頭間,竟看到了如此震撼的一幕。
他們心中的戰神,那個從不言笑,臉上永遠冷如冰霜,無情冷血,隻是靠近便感到寒氣衝天的王爺,竟然,竟然滿眼溫柔的為一個小宮女擦拭著手上的汙漬,而且,是如此的小心,如此的細致。
“多謝王爺”,沉夕冷冷的收回自己的手,東弧破頓時覺得心中一空,眼中還帶著眷戀。
“夕兒…”
東弧破喊著“夕兒”,他們卻以為是“溪兒”,什麼時候,王爺同小溪如此熟稔,難道她真的勾搭上了王爺?
“王爺不是受傷了?不好好休息,來這裏做什麼?”
“夕兒,我許久沒見你,隻是想過來看看你”
跪著的幾人狠狠的倒吸一口氣,慘了,他們真的猜對了,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王爺不是喜歡他的側王妃嗎?
“王爺若是沒事,奴婢還要為公主送早膳過去,奴婢告辭”,淺淺的一個宮禮,沉夕緩緩退開。
“夕兒,別…”,東弧破眼中是滿滿的失落和傷痛,看著緩緩退開的身影,雙手已經先於自己的思維抓住了沉夕。
沉夕回頭,“王爺還有…”
“皇上駕到…”
一聲高昂的喊聲傳了過來,眾人看過去,東淩破正一身明黃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太監。
“參見皇上”,本就未起宮女太監直接拜了下去。
“原來王弟也在,這些是怎麼回事?”
早朝後,他心思煩亂,不由自主的便走到了這裏,大老遠的,就看到王弟和沉夕拉拉扯扯,王弟眼中的愛戀,他自然也看得真切,心中本就煩悶,加上王弟的刺激,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過來。
他允諾百官,明日會給天下一個交代,今日,就讓他再放縱一回吧。
“皇兄”,東弧破因有傷在身,並未施禮。
“王弟傷勢可好?”
“多謝皇兄關心,臣弟傷勢好了許多”
“這是怎麼了,這些奴婢太監怎麼跪了一地?”東淩破注視著地上跪著頭都不敢抬的宮女和太監,自然也看到了摔落在一旁的早膳。
“臣弟方才過來時正巧聽見這些奴才在對夕兒出言不遜,有人甚至說夕兒接近公主魅惑本王和皇兄,臣弟不得不出來阻止”。
沉夕微驚,他竟然都聽到了。
東淩破變了臉色,“哪個該死的奴才胡言亂語,夕兒也是你們能誹謗侮辱的嗎?”
跪著的宮女太監頓時全身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溪兒?皇上同小溪又是什麼關係?
“饒命?皇宮之中,你們不盡心伺候公主,卻閑來勾心鬥角,有這樣的奴才,朕怕教壞了朕唯一的皇妹,來人,將這些奴才拔舌趕出皇宮”。
“慢著”,清脆的聲音,絕望的若兒和宮女太監似乎看到了救星,“小溪,不,小溪姐姐,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奴婢該死,求小溪姐姐饒了我們…”
沉夕淡淡的看一眼幾人,隨即轉向東弧破,“皇上是想將我勾引皇上王爺的罪名做實嗎?拔了他們的舌,引來更多的置喙和閑言碎語,我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況且,我行的正坐的直,怕他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