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行的醫生還以為是病例出現了問題,疑惑道,“亞曆克斯醫生,是有什麼不對嗎?”
“不,看見了一個熟人。”
薑景年將手裏的病曆資料轉交給身邊的男人,“這個你先拿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抬腳朝薑瑜走去。
薑瑜隻感覺麵前多了一道影子,隨後有人彎下了腰,溫聲細語道,“小妹妹,有人病了啊?”
薑瑜抬眼一看,是那天在街上看好戲的奇怪男人。
他身穿一身白大褂,溫文爾雅,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起來平易近人。
原來他是個醫生。
薑瑜的視線往下落,卻沒看到他胸前佩戴的銘牌。
她凝了凝神,脫口問道,“你在這間醫院工作?”
薑景年搖了搖頭,“並不是。”
“交流實習?”
“算是吧。”
薑瑜直截了當道,“那你來問我這個問題,假如我家確實有人病了,你又能怎麼樣呢?”
她的語氣直接,薑景年也不惱,他身子更低了點,“小妹妹,我在這間醫院有認識的人,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可以和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薑瑜反問道,“但你為什麼想要幫我?”
薑景年答道,“因為樂於助人是華國人的優秀傳統,看見小妹妹你這麼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這裏徘徊,身為醫者的我更不忍心呢。”
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麼聽都覺得有些胡扯。
薑瑜下意識地蹙了蹙眉。
她靠得近了後,才發現男人的金絲框眼鏡後,是一雙撩人的桃花眼。
眼尾上揚,眼波瀲灩,十足勾人。
難怪要用一副眼鏡擋住了。
薑瑜並不受蠱惑,她抬起頭,正對男人的眼道,“我提的要求有些難度。”
薑景年微笑道,“你盡管說,不用害怕。”
他溫聲軟語,仿佛在哄著一個迷途的少女,或是一個疼痛的病患。
薑瑜忽然想著,在他這麼耐心而溫柔地在和一個病人說話時,焦躁的病人恐怕也能很快安靜下來。
更何況衝著他這張臉,就很賞心悅目,隻是看起來太過年輕,不會像是主任級醫師。
饒是如此,薑瑜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要全程參與對於病人安宜民的治療。”
聽到這話,薑景年訝異地揚了揚眉,“你懂醫?”
“是。”
“但我瞧著,你似乎還隻是個學生,沒有成年吧?”
“是。”
“沒有成年,就代表還是在讀高中,據我所知,高中課程隻有生物課,並沒有醫學方麵的專業課程。”
薑景年微微搖了搖頭,“小妹妹,生物課和醫學,可是兩碼子事,不能混為一談哦。就算你生物課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也不代表你就能救治病人,學醫可是個很漫長的過程,沒那麼簡單。”
他麵上還是帶著笑容,語氣裏也並不是帶著嘲諷。
更像是以一個哄人的態度,平鋪直述了自己的想法。
薑瑜揚了揚唇。
“關於這一點,待會你可以和急診室裏的醫生好好談一談,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話音剛落。
急診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