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不解道，“專一？”
“是啊。”
封凜白坦然地應下，饒有興致地等著她的反應。
這個遲鈍的小姑娘，要是不直接一點的話，怕是永遠不會明白他的心思。
試探了這麼久，每次都在邊緣處又縮了回來。
這回，封凜白想要試試，如果就這麼往前邁一步呢？
封凜白的眼神炙熱，他離薑瑜不到十厘米，薑瑜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她垂下了眼，凝神想著什麼。
封凜白也不催促。
他看著小姑娘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皙細嫩的如同剝殼的雞蛋，泛著光。
封凜白的喉頭滾了滾。
薑瑜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然後又帶了幾分不確定道，“你……”
封凜白耐心地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薑瑜試探道，“你……在追我？”
封凜白差點被自己噎住。
小姑娘真是夠木訥的，想了這麼久，終於得到這麼一個答案，還不確定。
可是，怎麼還是這麼可愛呢？
封凜白點了點頭，他非常肯定地一字一句道，“對，我在追你。”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就算薑瑜不高興，要拒絕他，或者說不讓他再靠近了，他也不會退縮。
這是他看中的小姑娘，他不會鬆手。
死也不會。
薑瑜皺了皺小鼻子，“不要追我。”
“為什麼？”封凜白平靜地問道。
沒人看見，桌子底下，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因為，我是一個怪物。”
薑瑜淡淡地說著，仿佛在說著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封凜白怔了怔，脫口而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字，“為什麼？”
薑瑜卻沒再說話了。
她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封凜白也有分寸地沒有再問。
等到上菜之前，包廂裏都安靜得仿佛掉落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封凜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給薑瑜夾菜，還給她普及了一些食材方麵的知識。
等到吃完飯之後，封凜白把薑瑜需要的東西給了她，然後送她回家。
在到了薑家門口時，封凜白叫住了她。
“瑜兒。”
他靠了過來，一隻手抵在車窗上，鼻尖幾乎要抵著她的鼻尖，姿態親昵。
薑瑜能聞得到他身上幹淨而清冽的味道，隨後就聽到男人漫不經心地輕聲道，“那不是巧了嗎。”
“我也是個怪物，我們天生一對。”
說完之後，他直接就輕觸了她的鼻尖，低低地拉長了語調喚道，“瑜兒……”
薑瑜的心忽然就跳慢了一拍。
她怔了怔。
慢慢地偏過了頭，應了一聲。
“哦。”
薑瑜拉開車門，“我要下車了。”
……
薑瑜走了之後，封凜白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故意吊著嗓子喊道，“前老板~負心漢~”
聲音著實有些銷魂。
封凜白：“說。”
“前老板魅力不減啊~我們的員工見了前老板後，那小臉紅的喲~”
封凜白了然道，“原來你喜歡的是這一款。”
他直接掛了電話。
他才不解釋，就讓賀修瀾自己吃醋去吧。
封凜白托著下巴，回味著剛才與薑瑜的互動，漸漸笑了。
表情寵溺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