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另一當事人薑瑜還對一切毫不知情。
她正坐在五科聯考初試的考場裏，剛寫完一張試卷，打了個嗬欠，準備開始睡覺。
待會就要考第二場，出去還要找睡的地方，麻煩，還不如直接在教室裏解決算了。
薑瑜剛趴下睡了一會，就被人叫醒了。
監考老師是一個帶著方框眼鏡的女青年，頭發盤在頭頂，看起來有點顯老。
女老師敲了敲她的桌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要麼就交卷，要麼就出去，別在這裏影響其他同學。”
薑瑜剛被叫醒，有些睡意朦朧，她脫口而出道，“我沒打呼。”
她沒打呼，怎麼就影響其他同學了？
“你在考場睡覺，破壞了考場紀律。”
薑瑜翻開了答題卡背麵的考試須知，“考場紀律沒有說不能在考場睡覺。”
“說不能睡覺就不能睡覺，你還有理了？”
女老師冷哼道，“這才剛過半個小時就睡覺，題目都不寫，不知道是哪所學校送來的學生，質量這麼差，把五科聯考當什麼了，鬧著玩呢？”
薑瑜沒接話。
女老師還在說著，“還在考場公然頂撞監考老師，你再敢頂嘴，我就扣你的分！”
薑瑜並沒被她激怒。
她隻是冷冷地看著她，順帶掃了一眼她麵前的胸牌。
唐素。
京城二中的老師。
京城二中和京城A中向來不對盤，二中一直想要超過A中，兩所中學一直在暗自較勁。
這幾年二中的師資力量也跟了上來，考試裏也出了幾個不錯的學生，頗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甚至外麵在傳，A中作為老牌中學已經逐漸沒落，總有一天會被二中給迎頭趕上。
所以，二中的老師才敢在她麵前趾高氣揚，想要打擊她的士氣。
還說什麼不知道她是哪所學校送來的學生，座位表就在門上貼著，騙誰呢？
不過在考場裏，薑瑜也確實不準備再和她爭下去，不然真的影響了其他正在考試的學生。
她站起身，拿起試卷道，“交卷。”
唐素揚起了下巴，“別說我沒給你時間，這是你自己要交卷的。”
薑瑜直接把卷子給她，抬腳走人了。
唐素心裏嘲諷，今年的考試題目她已經看過了，比往年還要難，現在隻過去了半個小時，這個A中的女生絕對不可能做完所有的題目！
她考試分數一定高不到哪裏去，也不知道A中今年送這樣的女生過來，是故意要拉低A中的平均分嗎？
那就不要怪他們二中這次踩在A中的頭頂了。
唐素輕蔑地笑了笑，看也沒看，就把試卷放到了講台上，裝進了袋子裏。
教室裏有監控，他們當然不會換掉試卷，她對這個女生的試卷也沒興趣。
聽說A中的第一一直都是封家的封君昊，他們二中也有一個厲害的豪門少爺。
那就看看，是誰更強了。
薑婉抬起頭來，看見薑瑜出了教室，她往另一邊看去，封君昊果然也盯著薑瑜的背影。
她緊緊抓著筆，筆尖在草稿紙上劃出一條痕跡。
……
薑瑜出了教室，拿了手機。
她一邊往草坪走去，一邊打著嗬欠，開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