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眉心，也覺得有些倦了。
順手就打開了手機，翻出了一段視頻解解疲。
正是薑瑜和薑星奕合唱的那首歌的視頻。
屏幕上，穿著橙色毛衣的女生嗓音動聽，像是彙集了舞台上的所有光芒。
薑景年自動把旁邊的薑星奕給忽視了。
他思忖著，似乎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薑瑜了？
唔……
該以什麼理由找她呢？
她得了五科聯考的第一名，去和她道個喜？
正想著，手機上視頻中斷，有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跨洋電話。
薑景年接起了電話，那頭，戴維哀怨地問道，“亞曆克斯，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薑景年問道，“最近有什麼大手術嗎？”
“那倒是沒有，”戴維道，“但是沒有你撐場，總有些不太習慣。”
薑景年語重心長一般說道，“戴維，人總要學著慢慢長大。”
戴維：“……”
想到之前薑景年去了別的國家，也沒這麼拖拖拉拉地不願回來，戴維疑惑道，“華國有什麼吸引住你的地方？是因為它是你的家鄉，所以你現在想要留在家鄉，不願意再回來了？”
薑景年並沒否認，“或許。”
戴維更加幽怨了，“我們離不開你啊，亞曆克斯……”
“好了，別說得我跟個奶媽似的。”薑景年打斷道，“你打電話給我，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件事吧？”
“好吧，那就進入正題，我找你確實還有別的事情。”
說到正事，戴維嚴肅了口吻，“之前你不是已經成功邀請那個醫學天才加入了我們X研究所嗎？她對於心髒手術的成功案例，我們也已經整理好了，發布了出去，然後，就有人找上了門。
是你們華國的人。”
薑景年：“所以你找上了我？”
“不，確切的說，是他找上了那個小天才，還有你。”
戴維繼續說道，“你現在在華國駐紮的事情，各個國家都知道了，他們來X國本部找你比較繁瑣，但是去分部找你就簡單很多。對方知道你在華國，肯定會想要你能出手。
而且那個小天才對於心髒手術的精準把握，也確實能增加手術的成功率，畢竟他這次提供的案例也並不簡單，是腦科手術。”
“腦科手術？”
“是，病例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
薑景年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收到了一封新郵件，他點開了之後，看見病人的資料，忽然輕笑了一聲，帶著嘲諷意味。
戴維敏銳地感覺到了，“這個病人有什麼問題嗎？”
薑景年拒絕道，“這個手術我不接。”
“為什麼？”
“有私仇，不接。”
戴維驚訝道，“你居然還和人有私仇，真是神奇……你不是不跟人結怨的嗎？”
雖然他知道這也隻是表麵而已。
和薑景年相處久了，他已經知道，這個人表麵上笑得有多溫柔，內心就有多冷漠。
他對誰都一樣親切，沒有區別。
但這就表示著每個人在他心中都沒有不同，不會激起一絲波瀾，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都不在乎，所以才能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