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銀康玩味笑道:“那老夫就不明白了,之前你明明說過,是憑借老夫的身份地位猜出這茶葉的來曆,怎麼現在又說不知道老夫是誰?”
楚蕭哂笑道:“這並不矛盾,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是跟老吳卻非常熟悉,從他對你畢恭畢敬的態度不難看出,你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嗯……倒也有理有據。”
袁銀康撫須讚許笑著道:“如今像你這麼頭腦清醒的年輕人不多了,實話跟你說吧,老夫乃是燕京……”
“老爺子不必告訴我這些。”
袁銀康剛開口,卻被楚蕭直接抬手打斷:“我答應來幫你看病,並非衝著你的身份而來,而是出於跟老吳的交情,換句話說,老爺子您是誰,都和我沒關係,在我眼裏就是個普通病人而已。”
“混賬!”
這下卻把袁亮氣得夠嗆,怒不可遏罵道:“你小子在這裝什麼逼呢,真要有這麼清高你就不應該踏進這個院子才對,少特麼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麼些年,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像楚蕭這樣不把袁家放在眼裏的家夥,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袁亮這個二世祖三番五次跳出來挑釁,楚蕭就算脾氣再好也難免有些忍不下去,掃了他一眼冷冷道:“袁公子,我勸你最好是聽聽家裏長輩的話,別這麼口無遮攔,否則等你要求我的時候,讓自己下不來台。”
“求你?我……我會求你?”
袁亮如同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指著自己鼻子哈哈大笑:“姓楚的,你特麼是在逗我吧,本少爺這輩子都不可能求到你頭上去,反過來你求我還差不多,懂嗎?”
楚蕭玩味一笑:“哦,那我們不妨打個賭?”
“打賭,行啊!反正本小爺閑著也沒事,就陪你玩玩。”
袁亮連想都沒想,直接一口答應:“說吧,你想賭什麼?”
楚蕭指了指院子裏那顆銀杏樹,笑道:“我看袁公子今天穿的這身戲服挺不錯,跟這顆樹很搭配,我賭十分鍾內,你要是開口求我,那就自己去抱著樹幹跳一段鋼管舞如何?”
“行!誰輸了誰就跳,不跳是孫子!”
袁亮毫不猶豫應下賭約。
這個姓楚的腦子估計進水了,自己怎麼可能有事會求他。
楚蕭不再搭理袁亮,轉頭看向袁銀康,說道:“那我們就先辦正事,看看您的病情?”
袁銀康似乎並未把兩個年輕人的矛盾放在心上,點頭道:“那就有勞楚先生了,老夫這心髒的毛病一直不見好,在燕京也請了幾位名醫看過,但始終未能根治,如果楚先生能夠妙手回春,老夫定有厚報。”
楚蕭擺了擺手:“我已經說過,這次前來隻為看病,不談報酬。”
袁亮聽得在一旁暗自冷笑不已。
等你知道爺爺的身份之後,恐怕就會跪著求他老人家報答了……
“老爺子請把左手伸出來。”
袁銀康依言照做。
搜楚蕭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了老人手腕的脈門上。
他雖然不曾學過什麼正統的中醫號脈法門,但身為一名先天境界武道強者,通過脈搏跳動來查探人的身體狀態,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甚至連那些中醫名宿都要望塵莫及。
過了半分多鍾,楚蕭緩緩收回手指,麵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