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不必掛心,不出兩個月我肯定把自己養的胖胖的。”花玉兒一邊說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看的身邊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當然除了花容兒的娘親。
因今日賓客眾多,饒是司馬月娥幾個婦人也忙的不可開交,花餘也不得已被父親支開去招呼別的客人了。花玉兒也不著急,撿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讓蘇瑾搬了張椅子擦幹淨後,安靜的坐好。
正發呆著,卻看見二哥朝這邊招手,花玉兒自是走了過去,這才聽見他說:“容兒妹妹和太子快來了,我們照禮數要出去迎接下的,若是你不想去現在便找個機會到大娘的別院裏,省的到時候又委屈了自己。”花餘此時把聲音特意的壓低,大廳雜亂,也無人注意他說話的內容。
“二哥簡直是玉兒肚子裏的蛔蟲。”花玉兒說道,不管怎麼說,今天畢竟是個大喜的日子,花玉兒不想看見花容兒,省的自己要想著法子去磨她的脾氣,她更加不想看見太子,那副嘴臉讓她看的惡心。
想到這裏,花玉兒趁著人雜走了出去,徑直來到自己以前居住的別院裏,自然,也是司馬月娥現在居住的地方,看見屋內的飾品古瓷都打掃的幹幹淨淨,這才放心,如此一來,便說明娘親在這裏並未受委屈。低頭看見自己以前經常撥弄的古琴,心想此時大家都在忙碌著,連這個院子裏現在也隻有兩個丫鬟守著門,其餘的都被遣到前廳了,花玉兒便坐了下來,慧兒連忙把暖爐放到琴旁,花玉兒隨意撥弄,突然想到一首詩便一邊彈一邊誦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李商隱的這首詩是自己在那個年代最喜歡的,慢慢念著,伴著音樂,卻也有別樣的傷感和意境在裏麵,與外麵熱鬧的景象相比,屋內顯的更加安靜。
“沒想成妹妹雖然年幼,卻能作出如此經典的詩。”思緒被一個聲音打斷,花玉兒抬頭望去,不知何時,赫舒已經站在門口,雖然是大喜的日子,卻也隻穿了米白色的衣服。
“不知二皇子駕到,玉兒失禮了。”花玉兒站起來說道,越是看起來簡單的人越是要小心些好。
看著眼前竟是有些分生的人,赫舒的心裏不由得疼了一下,但仍舊笑著說:“起來吧,這次隻是代父皇來給花丞相送些禮品,沒有什麼要事的。”難道隻是他多想了麼?為何她對自己總是保持這麼遠的距離。
“剛剛的詩詞是玉兒妹妹自己寫的?”花玉兒笑了笑,隻當是應了,總是解釋不清楚的。
“不知道大哥可否同二皇子一起來了?”想起花銘,玉兒問道,剛才也隻是看見了二哥而已。“自是來了,此時正在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