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然給采心係上安全帶,對著後麵的靈音笑:“靈音,怎麼不帶你老公過來?我都好幾日沒見任總呢,我怕他都把我忘了。”
“哪裏,他才不是我的老公呢,楓然,就算他忘了您,有人掛念您也好啊,采心,你說是不是啊。”她拍拍采心的後背。
采心一眼嬌嗔,“是,行了吧。”
幾個人下車後,楓然就帶她們去釣魚。
采心跟在他的後麵想著該怎麼辦,她不會釣魚,更不會逗他開心。
“你不會釣魚,那坐在這裏,看我怎樣讓魚兒上鉤的?”楓然濃濃的笑意染在眉梢間,修長幹淨的手指握著她的指骨和釣魚杆,“要靜下你的心,不要晃動你手裏的魚杆,對,就是這樣。”
池塘裏的水紋微蕩,投射在水中的倩影也微微蕩漾。
采心無趣的扔掉手中的魚杆,卻見水中他的影子。
他直直的看著水。
她伸出手指輕輕的撩著水麵上他的影子,她卻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小魚都被她小小的舉動給嚇跑了。
見水麵微微波動,他抬頭去看她,他不經意看到她傻傻的撩水上他的影子,不由得愣怔。
她沒注意到他的視線,隻是偷偷的縮回手指,拿起魚杆偷偷瞧了他一眼。
他輕輕的走到她的後麵,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有了這個就不會冷了。”憂鬱的凝著她的眸子,她顫動的凝目著他的眼神。
抑製不住的心跳更是猛烈的跳個不停。
她想摟著他的長頸狠狠的吻著,可是她不敢,更不敢去多想。
火熱的氣息在凝視下似乎越發滾燙,一顆顆淚珠在她的臉龐下落更凶了。
“怎麼哭了?”他抹掉她的淚,“你守在我的房門口整夜不睡覺,你看黑眼圈都有了。”
原來他發現她在他家門口睡著了。
囧。
她低頭沉默以待。
他也沉默。
“放心,我晚上不會去你那邊休息的,有酒店不住那就是傻子啦。”她的聲音有點沙啞。
他說了謝謝兩個字。
她捂著痛得撕裂的心,崩潰。
手機響時恰到好處,靈音接了就變麵色了,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你說他去了哪裏啊?不可能的,他從沒跟我說過,我不相信。”
隻是不相信也該相信了,賀紫宸的脾氣她是知道了,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隻是她很疑惑,他為什麼去監獄裏看她的父親。
“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們了,楓然,幫我照顧她,我要去看一下我爸,再見了。”她匆匆鑽進車裏拿到黑色的包,就匆匆攔下出租車,留下他們兩個沉默的尷尬望著對方。
風呼呼從她的耳邊刮過,她腦海裏依然是采心跟她說的碧蓮和賀紫宸兩人在纏綿的消息,一股寒意侵襲她的心口,她的淚水嘩嘩而下。
原來她的心還會痛,她以為那些夜以繼日的痛已經痛得麻木了。
下午五點,她站在監獄前,想著自己還沒買一些父親愛吃的烤肉。
不管父親做錯了什麼,在她心裏他永遠都是一顆可以依靠的大樹,是不是賀紫宸伺機報複她呢?
她的腦子好亂,不敢多想,想著那個男人碰過別的女人,就覺得太惡心了,和她自己一樣惡心。
她坐下來,隔著玻璃看著滿眼滄桑的父親,哽咽著拿起電話,“爸,您怎麼能這麼狠心在裏麵呆著,媽每天都在想你,我無時不刻的盼著您出來,不管您做了什麼,我都相信您是冤枉的,爸,今天是不是有人來看您了?”
她激動的抓緊手中的手鏈,額頭上的冷汗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