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兵壓境(2 / 2)

柳真眉頭緊鎖,喝令一聲:“爾等主將何在?”

軍將紛紛搖頭,這時一個伍長聽到過來了,皮笑肉不笑道:“參將大人,你說我們趙營官呢,誰知道去哪兒了,城肯定守不住了,可能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吧……”

“放肆!爾敢亂我軍心?”

柳真突然發作,劍眉倒豎,虎目圓睜,射出兩道凶光,唰啦一聲鋼刀出鞘,鋒芒利刃便壓到了伍長的脖子上,伍長嚇得一哆嗦,仿佛不認得了眼前這位標統大人一樣。

柳真作為城主司馬睿麾下的一員參將,平均每10天就要巡城一次,因此這些兵將對他都熟悉,也知道他的性格。平時他根本不過問這些閑事,今天怎麼突然暴躁了?

就連柳真的隨從也感到奇怪。這位平日裏書生意氣的玉麵將軍,待人隨和,與世無爭,就是遇到看不慣的事也是得過且過,做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是他懷才不遇,憑借赫赫軍功二十歲時便成了偏將,從一個隊官連升三級,還作過標統,5000人馬的統帥,但是這些年便止步不前了,8年了原地踏步,他下麵的營官哨官都爬到他上頭去了。

這些年他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愛管閑事,隻知道埋頭苦幹,今天怎麼突然有了脾氣?

“營官來了,趙營官來了。”這時有軍兵小聲嘀咕。

柳真回頭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收了鋼刀徑直向這位趙營官迎來。

伍長是軍隊中最小的官兒,一個伍分5個組,共50個人,那名伍長一看脖子上的鋼刀被撤下來了,對著柳真的背影不屑一顧嘟囔道:“嘁,有本事找我們營官呢?衝我撒什麼氣,我隻是個小小的伍長,官小職微的……”

此時負責鎮守南門的是一個營的兵馬,大約有1600人。不過這是按編製算,這些天跑了近1/3,這個營隻剩下1000來人了。

營官趙明誌是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此時頭盔也歪了,甲衣不整,走路歪歪斜斜,兩名手下攙著他,離多遠都能聞到熏天的酒氣。

“趙明誌?”要在平時柳真根本就不管他,也管不了他,愛咋咋地咋地,見麵還尊稱一聲趙大人。

但是今天不同!

趙明誌雖然是沒柳真官大,卻是一營之主將,管著一兩千人,而柳真卻是個參將,並非帶兵主將,就相當於後世的副職參謀長。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位趙明誌今年才24歲就於兩年前爬上了營官的寶座。

像他這種年紀,如果沒有特殊意義的戰功和特別的背景,按正常升遷最多是一個組長或伍長,連個隊官都難混上。

他能當上營官並沒有立下什麼戰功,全憑的是他的伯父趙恒的勢力,趙恒是混元城的協副,城主司馬睿的副將,大權在握。

朝中有人好做官,有這位位高權重的伯父為侄兒罩著,當然是一路綠燈,這位德才平平的趙明誌便不費吹灰之力的飛速升遷為營官,現在論銜級也是偏將軍一份兒了。

而且還不止呢,眼下還要作為標統或參將的候選人,隻是還沒來得及擢升呢戰事就起來了。

趙明誌兩天前的晚上跟他的伯父等幾個幕僚密謀了半宿,已經偷偷的商定打算獻城投降,就等衛國大兵殺到以後,偷偷派人連絡獻城之事了。。

因此衛國大軍碾壓過來,兵臨城下,趙明誌根本不在乎,反而心中高興充滿了期待。守城之事他根本不管不問,今日早早的就喝酒去了。

現在醉醺醺的回來了,卻看到柳真直呼其名還對他大嚷大叫,用眼睛翻了翻柳真滿臉的不屑道:“我當誰呢?這不是參將大人嗎,見本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