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和梅五娘、範通已經密謀好了,但是當趙恒一看到柳真火就壓不住了,想起自己侄子死的那麼慘,又看到柳真看到他們那無動於衷的樣子,火再也壓不住了,此時腦海裏隻有複仇二字。
這是軍中營帳,城主沒來之前,這裏趙恒最大,外麵守值的兵將當然聽他的,呼啦一下衝進來幾個軍卒,不容分說過來就要對柳真行刑。
這下柳真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好歹老子還是城主摩下的參軍,一城的領導班子之一,城主還沒到,你說殺就殺呀?你得配!
“慢著!”柳真低喝一聲,震得大廳裏起回聲,軍卒果然不敢動手了,站在柳真身後,看向趙恒。
柳真站起來了,斜睨之:“趙大人,卑職身犯何罪,法犯哪條,竟然要斬首示眾,總得有個說法吧?”
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還討說法,自己做的事不知道嗎?真是不覺死的鬼!在場的將領大都這種心理。
“你殺了趙明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理由夠嗎?”趙恒說到這裏對軍卒大喊:“還不動手!”
趙恒恨不得親自動手,但是這是大帳,也是議事廳。光天化日,眾目睽睽,柳真畢竟是參軍,這種場合下他多少還是有些顧及的,就想找借口來個公事公辦。
幾個行刑的兵卒不得不動手了,城主不在,趙恒就是城主,他已經下了兩次命令了。
他們過來一抓柳真,柳真一看也不再說話了,知道此時多說無宜,既然想動手,那本將也不客氣,你想以大壓小,老子豈會吃你這一套!
於是柳真兩臂輕輕一展,這幾個軍卒像被彈出去一樣,倒摔出四五尺遠,有一個頭盔還摔掉落在地,連滾帶爬的。
柳真已經手下留情了,這幾個軍卒沒有錯,他們畢竟是執行上峰的命令。否則,他們幾個已經飛出大廳之外了。
“你他娘的還敢動手?真是反了!”趙恒氣炸了,他早想親自動手了,他覺得此時已經是名正言順為侄兒報仇雪恨的時候了,拉出寶劍向柳真撲來。
一看趙恒親自動手了,其餘的幾個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攔阻。
一道白光斬向柳真。
柳真往旁邊一閃身,哢嚓一聲,他坐到那把椅子被攔腰斬為兩截。
這時柳真已經閃身到了趙恒的身後,趙恒卻紋絲未知,柳真飛起一腳,趙恒躲避不及,也是他剛才那一件用力過猛,收身不住的他一個狗啃屎就摔出去了。
由於慣性的作用,摔出五六尺遠,落地之後又滑出四五尺多遠,椅子也撞翻了,手中的劍也飛了。
“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柳真還不忘戲謔一聲。
這一下大廳內訝然,都認為柳真必然要被趙恒斬殺在當場。論單挑兩個人的武藝根本沒有可比性,柳真怎麼能是趙恒的對手?
但事實是一招沒出,趙恒便摔出去了。
都驚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須臾之間明白了,一定是趙協副太輕敵了,粗心大意所致,報仇心切,忙中必出錯,欲速則不達,否則沒有別的解釋了,範通和梅五娘更是這樣想。
就連地地上的趙恒也是這樣想,說到天黑他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不是柳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