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引起了輝宇的注意,那人的麵部輪廓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好奇地來到那個乞丐身邊,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著他,乞丐似乎覺察到他奇怪的動作,頭低得很深。
“範主任,你怎麼成這樣了!發生了什麼事?”輝宇驚異萬分地叫著。
“哦,你是——杜輝宇。”範主任抬起頭,兩眼閃著光亮,“哎,是龔家的人害的,他們認為我泄漏了公司的機密,不僅撤銷我的職位,而且暴打我一頓,我準備回河北老家,可如今連路費也沒有了。想不到我在恒源集團苦苦工作了幾十年,卻落了個如此下場!”
“又是他們,放心吧,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輝宇掏出身上所有的零錢,“差不多有有三百元,你拿去吃飯,然後坐今晚的火車。”
“謝謝你,太謝謝你了!”範主任哆嗦地站了起來,麵黃骨瘦的,膝蓋處有幾塊明顯的淤青,這龔家的人下手真夠狠的!
“別謝了,要不是你的幫忙,我今天也坐不到總部業務副經理。”
“啊,你現在調到總部了,哎,你知道為什麼會把你調過來嗎,是因為你身上有一份絕密文件!”範主任激動地說。
“絕密文件?!”
“對,記得那次公司盜竊案,當時小偷在被抓捕之前,將一份絕密文件偷偷地塞入你的提包中。其實那個小偷是童氏集團的臥底,事情牽扯到我和保安隊的幾個人,我命大還能活著出來,可吳保安卻——”範主任沒有說下去,淚水哽咽了喉嚨。
“吳保安,死了!”輝宇腦中浮現出那可怕的字眼,“怎麼會這樣,好人難道真的就這麼命短!”
“可憐的吳保安,一個七尺壯漢,被十幾個人打得渾身是傷,抬回去不久就離開人世。”
“後來凶手被緝拿歸案,可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範主任強忍著悲痛,看著他說,“現在他們已經懷疑那份絕密文件在你身上,龔氏家族所犯下的一切罪狀全在那裏,我看你也逃吧,不然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沒事,我會小心的,你快去吧,不要誤了火車!”輝宇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
提包,找到了,果然裏麵躺了一份封印的文件,紹楓、瞿睿、範主任、吳保安,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扳倒恒源集團這塊血債累累的石頭。
“咚、咚、咚”有人敲門,輝宇趕忙把絕密文件重新放回提包中,起身把門打開,是龔彥!
“怎麼很鬱悶,是不是不歡迎我!”他拍了拍輝宇的肩膀。
“怎麼會呢,龔董事,要不是你的慧眼,我也不可能混到這一步!”輝宇笑著說。
“你心裏恐怕不是這麼想的吧!”龔彥走到他的工作台,“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憑你一己之力就別指望能走出我的公司,好好想清楚吧!”他笑著點了根雪茄離開了,輝宇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別高興地太早,等著蹲監獄吧!
“徐總,這段日子公司中標情況很糟糕,似乎有人故意拖我們下水!”業務處打來了電話。
“徐總,公司這個季度收入下降了十個百分點,股市也開始下跌,恐怕難以控製住這次風暴。”財務處也打來了急電。
徐義明揉了揉太陽穴,自從他接受帕克—童氏集團後,總處在動蕩中,畢竟公司大部分職員還是童氏家族培養多年的精英,根本就無法調動他們的積極性,況且這裏的實權仍由John控製,而且自己卻隻是他的一個玩偶而已。話雖如此,此刻的他也不得不給John通個電話,自然挨了一頓臭罵。
數月以來,帕克集團的服裝急劇堆積,因為被指控染料化學成分超標,藥監機構開始參與調查。集團內部人心渙散,信用度已近冰點,總之一切不利因素都席卷而來。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毛病!”John操著一句生硬的漢語對著翻譯和徐義明大嚷道。
“我覺得是內部有人透露的機密,否則藥監機構不可能掌握如此之多的證據!”徐義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JohnSir,我會想辦法調查出來的!”
“嗬嗬,恐怕你們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童蕊推開總裁工作室的門,身後跟著幾個警察讓裏麵的人大驚失色。
“對不起,John,你因涉嫌非法操縱二線交易,詐騙巨額利潤,觸犯我國刑法,現在正式對你下拘捕令。”一張黑紙白字擺在他麵前,冰涼的手銬銬在手腕上,John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童小姐,沒想到原來是你——”
“JohnSir,還記得那次我與你玩得虛擬公司的遊戲嗎,要不是我掌控最低線的交易,恐怕贏得就不是我,如今你用得是我的伎倆,當然瞞不過我了。”童蕊笑著對他說。
“童小姐,是我太低估你了,哎!”John搖搖頭被幾個警察推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