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去!”
周仲禮吩咐道。
麵前的兩個弟子不敢違背周仲禮的命令,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退了下去。
周仲禮站在門口之處,躊躇了片刻後,才推門走入。
見得周伯考雙腿盤坐在一蒲團之上,閉目養神,就連周仲禮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他也不曾理會。
周仲禮負手而立,站定了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大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
周伯考聞言,徐徐的睜開了雙眼,麵露一絲苦笑,“嗬嗬,我就是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會被你這家夥給蒙騙了!”
“這又怎麼能算是蒙騙師兄你呢?”
“還敢說不是?那個家夥是不是你給招惹來的?”
周伯考本來心緒已經平和了許多,但是見得事已至此,周仲禮這個家夥還在當麵為自己辯解,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麵色瞬間鐵青,兩隻眼睛之中充斥著怒火。
周仲禮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師兄,這些年來,你可是一直都在潛心修煉,這宗門之中大小的事情可都是我一手操辦的。既然你那般沉迷修煉,倒不如把宗主的位置讓給我,也好讓我名正言順主管這一切,而你可以一門心思的修煉,這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要說這些年來,宗門之中的許多弟子背地裏對周仲禮可是有所議論,說他不過是周伯考一個利用的工具而已,可有可無。
但是這些年來,周仲禮隻是把這些話都按壓在心中,並沒有去和周伯考提及,而眼下的形勢已經成了定局,他大可以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嗬嗬,原來你的心裏早就有這樣的想法,那為何不和我說呢?”周伯考苦澀的一笑,滿臉的無奈。
周仲禮闔動著嘴巴,好似有話要說,但是猶豫了片刻之後,那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化作一句,“大師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我已經和叔同說好了,他不會傷害你,而且此前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周仲禮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轉身便要離開。
“之前的事情都可以當做是過往煙雲,但是吳連英呢?”
周伯考如此問道,“仲禮,你這樣做並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周仲禮的腳步微微一頓,沒有應聲,徑直的走出了房間。
他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肖陽和胖子等一行人便找到了他。
周仲禮的心中一驚,不過神色之上仍然做出一副風輕雲淡之色,淡然的問道:“不知道幾位貴客到這裏來,是有何吩咐?”
肖陽的兩隻手揣在褲兜的口袋之中,不疾不徐的說道:“二長老,方才我們去找宗主,卻被告知了宗主外出辦事,而這宗門之中大小的事情全都由你來主持,不知你能否做得了主?”
眼下,肖陽等人正在這青雲宗之內做客,而周仲禮坐上宗主位置的事情暫且延後,並且命令宗門之中的弟子以肖陽所說的理由去搪塞,待到肖陽等人離去之後,風清月明之時,他再安穩的坐上宗主位置,免得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