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先不提這個,你能說說你怎麼逃出來的嗎?”

劉一帆爸爸沒有再去追問,而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怪物在吃別人,我趁這個機會跑回來的。”

雖都是漏洞百出的借口,但是一帆老爸沒有再去追究,隻是站起身拍了拍劉一帆的肩膀。

“這次就我不打你了,最近別亂跑了,那隻獅子聽說還沒抓住呢,除了市區哪都不安全。”

聽到老爸不打自己了,劉一帆高興的神色溢於言表,眼神說不出的喜悅。

而就在他看向自己老媽時,頓時驚恐萬分,隻見他老媽一個腳丫子直接踹到臉上,然後拿著一個抱枕往他身上狂轟亂炸。

“停,停,不是說話不打我了嗎?”

“你爸說了我可沒說!兔崽子!去散心是吧!小小年紀跑那麼遠散心!得抑鬱了?吃飽了撐的還抑鬱!是不是把你養太好了!平時也沒見你好好吃飯阿!零食倒是吃的不少。。。。。!!!”

一帆老媽說一句打一下,一帆老爸就在旁邊開著電視喝著茶,嗑著瓜子聽著一帆在挨揍。

良久過後,劉一帆頂著兩個熊貓眼鼻青臉腫地趴在飯桌上吃著今天的晚飯,鹹菜配米粥。

“這次你是運氣好,這幾天再給你重複一遍,不要亂跑,下學趕緊回家,你也看到死人了,要是你出事爸媽怎麼辦?”

劉一帆老媽在旁邊絮絮叨叨地囑咐著,拿著一瓶紅花油處理著自己在劉一帆臉上留下的新傷。

“明白了。”

嘴裏含糊不清地回道,劉一帆被老媽這一手弄得猝不及防,這頓打挨得真是,,,,,套路阿。

吃完飯,劉一帆在廚房刷著碗,眼角忽然瞥見了一塊還未處理的豬肉,這塊肉讓他想起那一路上的殘屍斷臂。

還有最後自己竟然懦弱地逃跑了,想到這,眼睛不爭氣地留下了淚水,一滴滴的滴在碗裏,慢慢地哭出了聲。

劉一帆老媽聽見聲音快步來到廚房,見一帆的肩膀在一抽一抽的。

“怎麼了?”

“我本應該可以救他們的。。。嗚嗚,。我可以救所有人的。”

“沒有人能顧及到全部,有時候我們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我們普通人在那個時候自保逃跑就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劉一帆媽媽抱住了一帆顫抖的身子,細語柔聲地安慰著他。

我可以救所有人的,一定可以。

在心裏,劉一帆默默地發下了一個誓言,不管是因他而起的受害者,還是受災難的難民,他都要救,不為別的,隻為自己這一身的能力不能白擁有。

之後的一兩個星期,劉一帆就隻能養傷,在此期間,他通過新聞也了解到了那個怪物又重新被關了起來。

隻不過新聞中並沒有播放他的消息,想必是怕引起騷亂吧。

“一帆!”

人未到,聲音已至,這熟悉的大嗓門已經持續了一兩個星期了,因為傷勢劉一帆沒法去上課,所以他落下的課程肖潔自薦承擔了。

這一兩個星期每逢下學時間總能聽見,劉一帆從一開始的突兀到現在也慢慢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