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一點點籠罩在人們的心頭,這幾個特種兵則還在用著手裏的步槍朝著黑發類做著無用功。

“這樣下去不行,這些人也會死的。”

一帆不能眼睜睜再看到有人在他眼前死去,甩開沈瑩的手臂,撈起流星槍就要再次往前準備戰鬥。

“你會死的,不能去!!”

沈瑩卻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可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夠拉得住渾身裝戴了金屬的鎧甲。

“等下!那個怪物是貓對麼?”

看著那在空中輾轉挪移的靈活身子,不時間漏出的那張猙獰貓臉,沈瑩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不清楚,不過確實長了一張貓的臉和外形。”

一帆不解地回道,就算是貓又能怎樣。

“貓有很多其他的弱點,比如後頸部被抓住就不會不動,還要害怕突然出現的長條狀物體,還有撥弄梳子的豎齒他們就會嘔吐。”

沈瑩猛吸一口氣說道。

“要是這個怪物也有這些弱點的話。”

要是類也有這些弱點,那可就好對付多了,隻要一顆貓薄荷就能解決問題,不過現在這地方那會有什麼貓薄荷。

但是梳子的話倒是有一個。

一帆兩人倚靠的是一輛粉紅的小轎車,透過車窗可以看見裏麵放這一把木梳,看樣子這個車主是個經常愛梳頭的女生。

啪!!!

嘩!!

隨手敲碎車窗,一帆打開車門,就在他想要伸進去拿梳子時,卻發現狹窄的空間卡的他根本夠不著。

無奈,隻好讓沈瑩把梳子拿出來。

拿到梳子,一帆掩護著沈瑩進入前方的戰場,通過旁邊的綠植來掩護兩人的行蹤,至於為何不讓一帆自己拿梳子。

那輕輕一擊就能敲碎車窗玻璃的力量來撥梳子的豎齒,估計搞不好就會弄壞的。

倒不如讓沈瑩來弄,一帆掩護。

二人偷偷摸摸地前進著,轉眼就到了黑發類的周圍,其實距離本就沒有多遠,但是四處飛濺的子彈不得不讓一帆兩人小心翼翼地沿著邊路行走,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可是在這槍聲嘈雜的環境下,撥弄梳子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又該怎樣讓類聽到這聲音呢。

正在酣戰的隊長在耳機裏不停地指揮著戰鬥,能夠和黑發類拖延這麼長時間,這家夥絕對是功不可沒。

從沒有和怪物打過的隊長還是第一次打得這麼痛快,每分每秒都是挑戰,隻要他稍微一出錯,黑發類就會發起迅猛的進攻,要不是天上忽然射出一道流光擋住攻擊,他們幾人早就栽了。

可是哪怕這樣,隊長也是非常興奮,這可比跟人打有意思多了。

他打的正嗨,眼角忽然瞥見鎧甲勇士和那個女警兩人半蹲著以一種極其猥瑣的姿勢看著他們。

那個女警手裏還拿著梳子,這是什麼意思?

隊長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他在耳機裏暫時把指揮權交給另外一個人,自己連忙小跑著來到這倆人跟前。

“你們來幹什麼?”

“大兵,那家夥如果是貓的話,那他應該就會有貓的一些特征,貓聽到刮梳子的聲音是會吐的。”

沈瑩說道,小小的眼睛裏有種名曰希望的光芒在閃爍著。

隊長聽到她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有時候問題並沒有那麼麻煩,隻是他們打仗時的一貫思維才會導致的這麼多問題。

“好辦法,那為什麼還不實施?”

“這梳子的聲音你能聽見麼?”

沈瑩在他麵前撥弄了幾下梳子,那聲音根本聽不見,耳邊隻有身後那此起彼伏的子彈聲和那被扼住喉嚨的怪異吼聲。

“等下,我有個裝備,讓我錄下梳子的頻率,然後放大就行了。”

隊長從腰間戰術包裏掏出一個迷你版的喇叭,這喇叭就像大馬路上買西瓜用的那種白色喇叭,隻不過這裏塗成了黑色,還是縮小版的,隻有一個手心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