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對，主子，不管怎樣還是主子！
粉衣婢女後知後覺，掙紮著下跪求饒，“今日是奴婢行事魯莽，做錯了事兒，還請九小姐見諒。”
現在求饒，晚了。
“九小姐，我可是大夫人最喜歡的婢女，你打了我，大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口不擇言，再加十大板！”
粉衣少女麵色猙獰，三十大板下去，不死也殘。
“九小姐，您可千萬別因一時衝動做錯了事兒，我，我……”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不必帶去刑房了，直接在院子內執行。”顏初月伸手指了一臉呆滯的小姑娘，“你去盯著，若誰敢徇私，告訴我，我會親自處罰。”
自始至終，顏初月都是笑眯眯的樣子，可，這一刻，沒有人再敢小看這位九小姐。
若素回神，當即揚唇給了顏初月一個大大的笑，“奴婢這就去，保管看得好好的，小姐您累了吧，快進去休息。”
“九小姐，您，您不能這麼對我，啊，輕點，輕點~”
並不理會外邊那殺豬般的叫聲，顏初月回頭看著屋子裏僅剩的三人。
送她回來的婢女很有眼力見，知曉她記憶缺失便主動為她簡單介紹過尚書府。
回春苑隻有兩名婢女，若素和槿煙。
七姨娘身邊也隻有一位婢女貼身伺候，另外還有兩個雜役，今日並未跟來。
隻四個人，便將一群家丁和那婢女打成那個樣子……
如此看來，這些人，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心中有一大堆的疑團待解惑，也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待看見七姨娘那憔悴不堪的模樣時，顏初月心生不忍，“姨娘，這裏我來處理，您先回去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說。”
得知顏初月出事，七姨娘就一直沒有休息過，接到驗屍結果後，整個人更是如丟了魂一般，這會兒看到顏初月回來，情緒大起大落，早已支撐不住。
冰涼的手握住顏初月，隻重重點頭之後便被她的婢女攙扶著離開。
回春苑一共隻有三間屋子，“顏初月”的屍體，這會兒還停在大廳之內。
顏初月看了眼槿煙，這是個極為穩重的姑娘，“你們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槿煙眸中劃過一抹詫異，卻並未提問，認真回答，“奴婢是七姨娘撿回來的，自小陪在小姐身邊，已經十五年，若素稍微晚一點，也有七年了。”
“這麼說，你們對我，應該很熟悉才是，為何會分辨不出那屍體並非我本人？”
“有兩個原因，其一，小姐看過屍體後便能知曉，至於另外一個……小姐日後自會明白，奴婢不好多言。”
對此，顏初月也隻掃了槿煙一眼，並未發表意見。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棺槨麵前，槿煙手上用力，棺蓋被打開，露出裏邊的屍體。
看到已經腐爛的屍體，顏初月眉心還是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槿煙解釋，“天氣回暖，屍體保存不易。”
“既如此，為何不早日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