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咱們什麼時候回軍機大營?”
顏初月之前就說過,這一次會帶槿煙一起去。
到底也隻是十幾歲的姑娘,雖然平日裏很穩重,骨子裏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對新鮮的事物都有一定的好奇心。
當然,這些槿煙才不會承認,她現在最想看的,其實是小姐英姿颯爽板著臉教訓人的模樣。
而這個時候,軍機大營裏確實已經鬧翻了天。
本身顏初月這個女人擔任都統就讓紅方的人成了軍營中的笑柄。
那個賭約更是讓人覺得貽笑大方。
如今,打賭的人竟還一連幾日未曾出現。
難免有人又要開始落井下石。
“你們那都統不是很牛氣的麼?怎麼,才一個多月而已,就不敢露麵了?”
以往對於這種說法,紅方的人也都懶得搭理。
教練說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沒必要管太多。
且,支持你的人,就算你什麼也不說,他還是會默默的支持你。
不理解你的人,你就算說破嘴脾氣也沒什麼卵用。
最好的辦法,是在恰當的時機,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如此,那些噪音才有可能徹底消失。
若說一開始他們隻是無可選擇。
那麼現在,他們對教練已經完全信任。
若說起初他們隻想著不要輸的太慘,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想著怎樣才能贏。
心中,也不知是從哪一天起,那個堅定的信念就在他們心中駐紮。
就好像,隻要有教練在,他們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他們也始終相信,在都統的訓練下,他們終究會摘掉新兵蛋子的稱號,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
而顏初月不知道的是,她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徹底將這群小崽子馴服。
現在,別人聽不得一句關於她不好的話。
說我孬種,可以,說我們教練孬種,不行!
說我上不了台麵,可以,說我們教練上不得台麵,不行!
說我不如女人,可以,拿我們教練女兒身這事兒說事兒,不行!
女人怎麼了?、
女人還不是照樣能把人打趴下。
他們敢保證,若軍中這些所謂的將領和自家教練打起來,還指不定誰輸呢。
更何況這些士兵?
神氣什麼?
信不信我們家教練發大招閃現你們的狗眼睛。
而事實證明,在一段時間之後,那個女人會給他們上一課印象至深的課。
而這些曾經跟過顏初月的人,則徹底成了一種榮耀,是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羨慕著的人。
當然,那是以後。
現在,顏初月還是個被人指著鼻子的罵的主兒。
紅方的這些小子也並不知道,他們今日的維護,會給他們的將來帶來怎樣的轉變。
這一刻,他們隻是憑感覺辦事兒。
見說得難聽了,這才應了一句。
“我們教練隻是家中有事兒暫時離開,這也能被你們腦補成一出大戲,來軍營真是委屈了,你們該去戲班子。””什麼臨陣脫逃,那是對逃兵的稱呼,不是我們教練。
“就是,都是人生肉長的,誰家還沒個事兒了,用得著在這裏風言風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