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顏初月經常對軍營裏那些人說的,這會兒又說一次,反而讓槿煙弄不明白。
顏初月刮了槿煙的鼻子,“平日裏那麼聰明的姑娘,今日怎反而犯了蠢?”不等槿煙反駁,顏初月徑自開口解釋,“柳如煙現在還沒到絕境,柳家的人也還沒出動,與其一直被動,等著他們對我下手,不如我逼一下他們,讓他們一次性出手,也好徹底了了這件事兒。”
柳如煙殺人未遂,隻有人證沒有物證,且,僅僅憑借一麵之詞就想扳倒尚書府的大夫人,這本就不太可能。
顏初月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逼柳如煙出手,當然,還有一點,也確實是想搞臭柳如煙的名聲,如此,芷溪的娘,才有上位的機會。
不得不說,柳如煙這件事情,顏初月真的不耐煩了。
“啊,說起這事兒,奴婢一直有件事忘了告訴小姐。”
“嗯?”
“大夫人的娘家人怕是沒法出手了。”
這就起了怪了,據顏初月得到的消息來看,柳如煙的父親就隻有柳如煙和一位哥哥兩個孩子,柳家大公子一直在蜀中有他們照拂沒什麼,這位遠嫁的大夫人就成了他們的心頭病。
對於這位女兒,蜀中柳家對她幾乎有求必應。
就連精心培養多年的打手都能悄悄送入上京,隻為保這女兒平安,這會兒出了這麼的的事兒,又怎能不管?
“說說,怎麼回事兒?”
“具體細節,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隻聽說柳如煙的娘家最近似乎出了點問題,生意不順,官場也出了意外。”
顏初月隻一會兒便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隨即啞然失笑,“這個君穆啊……”
明明說好了不插手,卻還是不舍得她受委屈。
答應過會讓她自己報仇,就隻好斷了這些人的後路。
如此,倒也不算違背了對她的承諾,也能幫助她些許,真是用心良苦。
顏初月笑了一下,“月銘,改道,我們不回尚書府了,直接去將軍府。”
月銘剛要回答,瞥見眼前的東西,蹙眉,“九小姐,怕是暫時去不了了。”
說話間,無數黑衣人出現,將他們的路堵了個徹底。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們居然敢在這裏公然行凶,可是不想活了。”
來的人全都黑布遮麵,聽到這些話也毫無反應。
突然,一陣哨聲傳來,那些黑衣人全都出動,目標明確的朝顏初月的馬車攻來。
刹那,大街上人仰馬翻,百姓被嚇得四下逃竄。
“小姐,是死士。”
隻看了幾眼,槿煙已經有了判斷,“上京城內,怎會有死士出現。”
這個問題,顏初月無法回答。
君軼曾明令禁止,不許任何官員或百姓豢養死士,如今死士卻在這裏出現,這事兒,很不尋常。
“周圍百姓太多,盡量避開。”
“是。”
月銘麵色沉重的應了一聲,“九小姐坐穩了。”話沒說完,那些死士已經迎了上來,立即阻斷了月銘的路。
馬兒也在刹那被一死士劈成兩半,當場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