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公公去鳳儀殿跟母後說一聲,讓她務必來這裏一趟,有勞。”
他接連的反應,讓慕容席也稍微有些預感。
“離兒,這難道是……”
慕容離點頭,“兒臣確定。”
這話一出,皇帝和太監總管的動作齊齊一頓。
顏初月自己心思也十分複雜。
她過目不忘,見過的人和事,隻要是她願意的,都能記住。
這慕容離又是如何在隻聽見一個聲音就如此確定的?
若說慕容離之前見過,那麼皇帝呢?
他又是如何得出結論的?
畢竟,能讓太子驚慌失措的事情雖然少,也不是沒有。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血緣?
這一點,顏初月不得而知。
透過帷幔,她看到皇帝當即就說不出話來。
太監總管也在愣了一下,立即埋頭朝後宮跑去,步伐踉蹌。
很顯然,他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兒。
戶部尚書出去之後,慕容離扶著顏初月維帽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他看了一眼顏初月身邊一臉不解的白若塵,問了一句,“他不知道?”
顏初月頷首,微微避開慕容離的手,並沒有什麼十分過激的行為。
那份梳理,還是讓慕容離察覺到了。
他有些尷尬,往後退了一步,“抱歉,剛剛是我太緊張了。”
殊不知,他所認為的梳理,在白若塵看來,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當年,他剛認識師傅的時候,師傅每次都站了隔著他至少三米遠。
後來的這些年,兩人之間的關係親厚了一些,也依舊保持著一段距離。
就現在,最親近的時候,至少也是半米的距離。
出手觸碰顏初月所有物的行為,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所以,自家師傅和東陵皇室到底是什麼關係?
太子殿下為何自稱我?
皇帝又為何是這種表情?
一腔的疑惑無法詢問,隻見顏初月已經取下維帽,在看到她容顏的刹那,皇帝已經徹底失聲。
慕容席看著顏初月,眼中的表情十分複雜。
顏初月並未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隻看著慕容離,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沒事。”隨即又開口提醒,“但是沒有下一次。”靜默片刻,也不管慕容離突然變化的臉色,她說,“我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
隻是一個照麵,顏初月接連說出的話,已經讓慕容父子的臉色變化了無數次。
顏初月還未來得及捕捉那些情緒,他們的臉色已經徹底化為無奈。
被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顏初月頗有些不自在。
她發現這兩人的眼神並不如一般人的眼神那般好打發。
她也完全沒有辦法做到對他們的眼神視而不見。
實在不自在,便索性兩人都不看了。
她坐在之前的位子上,麵無表情的開口,“剛剛白若塵跟你們談的條件,也正是我的條件,若是你們同意,現在就可以讓戶部的人過來起草合約,若是不行,就算了。”
這脾氣,還真是……
慕容席反應過來,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兒,他並不太知道應該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