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寧正要出聲拒絕,蘇錦妤卻是迫不及待地點頭道:“好啊。”
至於蘇向晚和魏雅寧願不願意,根本不在她的考量範圍。
魏雅寧到底是大家閨秀,對蘇錦妤擅自應允雖是不快,但想著這種場合,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來。
蘇向晚可不是那種隱忍的人。
她在當蕭婷的時候,有人設有偶像包袱,在閃光燈之下每件事情都不得不考慮會造成的影響,現在當了蘇向晚,還需要顧全那麼多豈不累得很?
蘇錦妤想在陸君庭麵前刷存在感,她可不想。
她轉過頭對蘇錦妤笑:“二姐,我方才看前頭有些物件很稀奇,想過去看看,那我跟魏小姐先走開,一會再來尋你。”
大家看著蘇向晚的眼光就有些不好。
陸君庭擺明了邀請她們一塊玩,這蘇家的小姐是聽不懂還是腦子不太好,又不是什麼尊貴的身份,還能端起架子來,真是沒意思透了。
宸安王府再沒落,那也是個郡王府,再富庶的商戶都望塵莫及,這般不識相的還真是少見。
蘇錦妤巴不得蘇向晚快點走,笑得都快合不攏嘴:“好的,那你去吧。”
陸君庭哪裏肯放蘇向晚走,伸出折扇攔在了她的前頭:“蘇三小姐,公主府我倒是挺熟悉的,你想玩些其他的,我也沒有問題。”
大家見狀,紛紛跟著起哄。
看熱鬧多數不嫌事大。
蘇錦妤眼瞧著自己被徹底無視,心裏一陣陣地泛酸,隻能咬著唇不發一語。
她覺得蘇向晚完全是欲擒故縱,不然以她中等才貌,怎麼可能在她麵前把陸君庭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蘇錦妤掩下眼裏的嫉恨,親熱地拉過了蘇向晚的手,出聲道:“晚晚,世子盛情邀約,便賞個臉,別教外人以為我們蘇家的小姐,都是不懂事的。”
人群裏有女眷跟著附和:“對啊,宸安王世子的麵子都不給,她以為她是誰啊。”
男客也議論道:“真是不識抬舉啊。”
魏雅寧看著圍觀的人越多,也有些為難。
這個宴會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會一件不漏地傳入東陽公主的耳中。
能在初次參加宴會就把宸安王世子的顏麵下個精光,她以後也不必指望涉足京城貴女的圈子。
她輕輕地拉了拉蘇向晚的手,希望蘇向晚暫時妥協一下。
魏雅寧想的很容易,隨便同陸君庭玩點什麼應付著,就是輸了,這種場合也沒什麼人會說什麼,畢竟玩遊戲曆來都是有贏有輸的。
蘇向晚便就看向陸君庭,又乖巧又和善地出聲道:“世子果真想同我玩?”
陸君庭看上蘇錦妤,她半點不願意摻和。
眼下非要逼著她攪進來,那可別怪她不願意當蘇錦妤出彩的踏腳石。
陸君庭好歹幫她一次,她也不妨幫陸君庭看清蘇錦妤的為人。
至於看清之後,他還是執迷不悟,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
陸君庭眼睛發亮:“你選一樣玩,我都可以。”
蘇向晚想了想,指了指不遠處的投壺,“玩那個怎麼樣?”
蘇錦妤臉都要黑了,那種東西哪是一個千金小姐玩的東西,她們這些養在閨閣裏的姑娘,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拿個沒羽箭都費勁,蘇向晚是瘋了嗎?
陸君庭像見鬼一樣盯著蘇向晚:“你要同我玩這個?”
蘇向晚活動活動手上的筋骨,點了點頭:“不行嗎?”
一天天呆在屋子裏悶得緊,她可沒少做運動,要做幾件健身的器械還是容易的,加上她有職業病,隻要吃點東西不做點什麼消耗熱量就渾身不舒服,投壺本質上跟飛鏢很接近,蘇玉堂還挺喜歡玩的,先前偷偷來院子裏找她玩過兩次,有玩飛鏢的底子,投壺沒什麼壓力。
還沒成名的那會,經常要接一些迫不得已的商業活動,比如一些私人會所的開業活動,會找些藝人去熱場,想要不喝酒,飛鏢這手技藝就不能落下,以前要做一個真正的明星並不容易,都是必須真本事去拚出來,現在卻隨隨便便一個人包裝一下都能當明星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