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手上莫名一顫。
她差點看不下去。
她以為自己暴露了。
還好下一句話是——我把他的畫偷過來了,給你當生辰禮物,看,小爺我是不是特別講義氣?
蘇向晚忙拿起桌子上的畫卷。
她本來還以為陸君庭送了什麼貴重名畫來,就沒有在意。
這會急急忙忙就打開來看。
翠玉和紅玉看蘇向晚臉色不好,這便也跟著湊過來看。
畫卷鋪開,裏頭畫著的東西,也展現了出來。
翠玉和紅玉都愣了,“這是……”
蘇向晚一口氣提在喉嚨,忽然像卡住了一隻蒼蠅一樣,麵色詭異地道:“我如果說,這是我,你們看得出來嗎?”
實不相瞞,她也看不出來。
這畫裏的人,除了能看出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勉強能看出個人形之外,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不,蘇向晚指著那頭發,“你們看,這頭發畫得還是挺像的。”
跟她一樣是長發。
蘇向晚虛驚一場,又拿起了信。
她真是被陸君庭嚇死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嚇到了,本世子當初拿到的時候,也是這般驚奇,這燕天放的畫,可真是慘不忍睹,趙容顯要是看著這畫還能認出你來,我就敬他是個人物。
蘇向晚看了一眼那幅畫,搖頭笑道:“我都認不出我自己來。”
還好這裏沒有什麼相機,她更慶幸自己從前卑微,也根本沒有人會無聊到去畫她,完全地避免了暴露的風險。
接下來就是一些閑暇的小事。
比如趙昌陵和蔣瑤的婚事定下來了,再比如現在燕天放跟趙容顯一個陣線了,朝中局勢緊張,趙昌陵身邊正是缺人,陸君庭就自告奮勇地上去了。
蘇向晚知道他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信到最後,陸君庭又寫道——趙容顯最近跟魏家有些不對付,你自己在廣陵小心些。
“不對付?”
蘇向晚不知道這個不對付是什麼意思,她隻知道,趙容顯沒有為難魏家的理由。
這信裏頭的最後一句話,讓她很在意。
蘇向晚一直到晚上睡覺之前,都在想這件事。
她已經回來很久了,起初的時候,已經把這個宅子裏裏外外都給查遍了,連隻老鼠都沒發現,更別說什麼線索。
至於打聽的話,當地是有不少原住民,但蘇向晚沒有頭緒,沒有針對性地去查,也沒能問出什麼來。
她想著有一天這個劇情該來的時候,就自動會來找她。
此下覺得還是該重視起來。
蘇向晚有種預感,這個秘密興許是她不能想象的大。
她翻出錦盒,又開始研究那張地契。
翠玉從外頭端水進來給她洗漱,看她又在看地契,忍不住笑道:“小姐又在看這地契了。”
蘇向晚隨口應道:“到底是寫了我名字的地契,是該多看幾遍。”
她當初買第一套房子的時候,也反複把房產證拿出來看。
蘇向晚說完,又把地契放好。
還是沒有發現,她起身準備洗漱。
洗漱完,她又看了一會書,然而可能因為心裏頭有事,又不怎麼看得進去。
蘇向晚索性也不看了,準備上床睡覺。
醞釀了一會睡意之後,她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想到什麼,腦子裏忽然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過來。
“名字。”
是名字。
這宅子是寫在魏氏名下的。
也就是說,這是魏氏還未出嫁之前就有的私宅,不然現在應該是當作嫁妝放在蘇府,而不是收在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