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萬萬沒想到,躲過了落難梗,居然給她來一個替身梗。
不管是電視劇還是,為什麼總有自以為是的身邊人,會想出找替身這麼個餿主意呢?
趙穎和是真不了解趙容顯。
有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喜鵲在前麵,再找一個容貌相似的替身送過去,那是給他添堵吧。
他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那種看得上替身的人啊。
可蘇向晚還是答應了趙穎和。
其實她答應與不答應,結果都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在於她是淒淒慘慘受盡折磨被五花大綁送過去,還是吃香喝辣奉為上賓風風光光送過去。
這是一條送命題。
趙穎和這貨雖然有些棘手,但好在他眼神並不好,加上可能年紀不夠,閱曆欠缺,所以蘇向晚對上他,還有周旋的餘地。
再給他年長個幾歲,估摸就要是第二個趙容顯了。
蘇向晚看他提起豫王時候眼睛放光的樣子,估計他應該是趙容顯的腦殘粉,簡直就是以趙容顯為學習榜樣,努力朝他看齊學習。
“罷了,至少確定我現在身處京城。”蘇向晚躺在床上,枕著手臂,心裏頭盤算著要怎麼脫身。
她答應趙穎和之後,活動範圍得到了擴大,從房間裏擴大到了整個宅子。
蘇向晚有了初步的人身自由,她可以在宅子裏頭四處走動,不受拘束。
走到大門去也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你要打得過那守著的兩個人高馬大的護衛。
看起來對她的看管好像是鬆了,但蘇向晚可以肯定,這宅子看管嚴密,趙穎和對趙容顯的生辰禮看得比眼珠子還重,她就是變成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從這裏逃跑是不可能的,唯一跑的機會,是在冬至趙容顯生辰那天,這一陣子我要讓趙穎和相信我不會逃跑,獲得在當天不被綁起來可以體麵送進豫王府的機會。”蘇向晚自己跟自己說話,“在這之前,我得讓陸君庭知道我的消息,然而他才可以在冬至那天把我救走。”
她想完之後,握拳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給自己打氣。
那是唯一的機會,等過了那天,她人在豫王府,要跑的難度是現在的十倍起步。
真真是做夢比較快。
蘇向晚有了目標,覺得在這裏日子也沒再那麼難過了。
每一天閑暇有空了,她會出門透氣,開始的時候會在院子裏走動,再過兩天,去花園,再過兩天,去池塘,她細算著時間,不緊不忙地盤算著。
一個月之後,她把這宅子走遍了,並且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
宅子裏不止住她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趙穎和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的美人。
聽說是真絕色。
她不常出門,蘇向晚有一回遠遠地在亭子裏看見她,因為帶著模糊的濾鏡,的的確確被那個女子的美貌驚豔了好一下。
跟蔣瑤可以媲美的容顏,就知道多麼動人心魄。
美人大多高傲,蘇向晚找機會在跟她麵前出現了兩次之後,很不意外地收獲了兩枚不屑又輕蔑的白眼。
蘇向晚嚐試著不著痕跡地接近這個美人,畢竟在一個宅子裏頭,大家都被關著,還是來日要一塊被送給同一個人的禮物,有來有往,也不是很稀奇的事。
美人大概隻是個工具人,連正經的名字都沒有,大家都叫她郝美人。
蘇向晚很傻白甜地向她示好:“你這樣的樣貌,哪怕是豫王殿下見了你,興許都離不開眼。”
她語氣裏都是羨慕。
郝美人看在她嘴甜的份上,勉強願意給她正眼,當然也是為了摸清她的底細,“你也是要被送去豫王身邊的人?”
蘇向晚有些惴惴不安,“嗯,他們說我跟豫王死了的心上人長得很像。”
郝美人眸裏就有了幾分笑意,“是這樣啊……”
替身這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但假的始終是假的,若是被豫王當成替身看中了,自然能有一段時間的青眼,可她的一切都是基於那個已經死的人身上來的,隻要有稍微踩線,觸犯到那個死去的人,這些榮寵要收回去,也是瞬間的事。
蘇向晚就試探郝美人對趙容顯的態度:“我聽說那豫王有些可怕,這些日子有時候也忐忑,你心中難道不害怕嗎?”
郝美人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你懂什麼,豫王這樣的人,多數麵冷心熱,對外人是冷酷無情,但要是遇上喜歡的人,就會化成繞指柔,你想想,這樣的人物對全天下都不屑一顧,隻對你青眼有加,豈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