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被他揪得不滿,一把甩開他的手,他冷聲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永川看著此處說話應是好些了,這才道:“我院子裏的香爐,被人動過了手腳,那裏麵夾了助眠的安神香,份量不少。”
元思細想了一下,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說,蘇向晚昨日的昏睡,跟這個安神香有關?”
永川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元思麵帶肅色:“那她找你看診的時候,你怎的不告訴她?”
永川撓了撓頭,感覺頭發都要抓掉了。
“你覺得這個豫王府裏頭,有誰能夠跑進我的院子裏,動這樣的手腳。”
元思沉默了一會。
永川巴巴地看著他。
事實上,他們兩個關於此事,都想到一塊去了。
安靜了一會之後,元思開口道:“你既心生疑惑,怎麼不直接去問王爺?”
永川嚇了一跳,“我可沒說是王爺。”
元思不耐地看了永川一眼,徑自要走。
永川又拉住了他,“你去哪?”
元思直接道,“回去。”
永川心寬了一些,“那蘇向晚比猴還精,我總怕她起疑,你多看著點她,如若她讓你去查什麼,你可千萬給糊弄過去了。”
元思不知道想著什麼,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永川又繼續道:“說到底我們都是王爺的人,還是得先為王爺考慮多些,我心裏也是懸得很,總擔心要出什麼事。”
他怎麼想都覺得後怕。
這是要出大事的樣子。
元思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他隻是道:“我也不止是王爺的人。”
永川啞了一下,愁眉苦臉地回去了。
他幫著蘇向晚瞞著趙容顯情蠱的事,這一回在迷香上幫趙容顯瞞著蘇向晚,分明是頂公平的事。
結果現今裏外不是人了。
第二日,蘇向晚就收到了廣陵來的信件。
信是翠玉寫的,字跡娟秀。
她許久沒有這兩個丫鬟的消息,心裏又高興又想念。
信裏說,蘇向晚派去接她們的人已經到了,不日就要啟程,廣陵的宅子,下人,一概都安置妥當,接她們的人,還製定了一條隱秘來京的路線,要多耗些時間,為了確保她們的安全。
反正隻是簡單的接個人,對麵搞得好像要轉移什麼重要人物似的。
蘇向晚看完信,琢磨著這信件來京耗費的日程。
翠玉和紅玉兩個人應該出發了一些時日,如果不趕路,又繞著彎路,前前後後可能要一個月的時間。
這是她估計的最晚的時間點。
不管如何說,確定了兩個丫鬟的消息,蘇向晚心裏就舒服不少。
她喊來青梅,吩咐道:“你去問問趙容顯的去向,看看他今日會不會回府。”
那天下雨見麵之後,蘇向晚就沒再見過他。
原本她還以為是趙容顯早出晚歸,一天忙碌,所以不見人影。
後來才知道,趙容顯已經很多天沒有回豫王府了。
能確定的是,他還去金玉酒樓,也去宮裏,還去順昌侯府。
青梅問過消息,回來告訴蘇向晚:“王爺今晚好似又不回來。”
她比蘇向晚還憂愁。
自家的主子還沒過門呢,就被冷落得這麼徹底。
從前王爺同她關係並不緩和的時候,青梅還見趙容顯三天兩頭地在外頭看幾眼,不教她發現。
現今別說是看了,連關心的消息都沒一個。
青梅怕她難過,安慰她道:“姑娘別多想,許是真的太忙了。”
蘇向晚撥弄著茶葉,臉上看不出喜怒,她似乎不怎麼著緊的模樣,“罷了,等他忙完了,自然就回府了。”
她吩咐青梅,“去順昌侯府吧,我找顧大小姐坐坐。”
青梅收拾了一下心情,趕忙下去準備。
蘇向晚到順昌侯府的時候,還看到了另外來府的馬車。
府中似乎來了客人,很是熱鬧。
顧婉跑出來接她,臉色蒼白。
她抓著蘇向晚的手,語氣緊張:“向晚,你快幫下我,我母親要幫我說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