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沒有開口。
蔣流也不著急,繼續道:“別想了,四處都是我的人,你跑不了的,還有趙容顯,他進宮去了,此一進宮,哪怕是收了消息出來救你,也趕不及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上前一步。
“對了,我聽說……你已然許給了臨王殿下當妾,你身上是有婚約的,對吧?”蔣流抬頭看天,語氣輕快,“一個臨王的妾,又怎麼躲到豫王府去了呢?你想擺脫蘇家的身份,跟趙容顯在一起……這樣大逆不道,是要受天下人恥罵的。”
回去蘇府,意味著她頂著蘇家人的身份,臨王妾侍的身份,哪怕趙容顯不在意,皇上也不會容許他們在一起的,皇室不允許出這樣荒唐的笑話。
蔣流知道蘇向晚不想回去。
“之前的算計,我承認是我技不如人,但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輸給你一次,不代表我一直會輸給你,現在……是你輸了。”
他似乎厭煩了蘇向晚躲在婢女後麵不肯麵對他,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承認你輸了,蘇向晚。”蔣流肅起神色,語氣也冷了下來。
青梅一把抽出短劍來,橫眉瞪著蔣流:“不準過來。”
蔣流迅速地挑出長槍,一下子將青梅手中的短劍打飛出去。
短劍刺進長廊的石柱上,發出“鏗”地一聲,很是刺耳。
“滾開。”蔣流厲聲喝道。
他手上一揚,屋簷上埋伏的弓箭手,盡數露了頭。
冷寒的箭芒在日光之下,平添幾分肅殺之色。
青梅不肯讓開,蔣流就直接將直接的槍尖指在了她的脖子上。
“蘇向晚!說話!認錯,求饒,什麼都行。”蔣流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他非要逼蘇向晚說點什麼不可,“你再躲著不說話,我隻能先殺了你的婢女。”
蘇遠黛急忙忙走上來。
她眉頭皺得很深,“蔣大人,你保證過不會動手的。”
蔣流側過頭,笑得惡意,“蘇大小姐在臨王手下這麼久,怎的還如此天真呢?你不過是被我利用而已,棋子是沒資格說話的。”
他吩咐下人:“帶蘇大小姐下去。”
蘇遠黛不可置信,她衝著蔣流大喊:“你不想救蔣大小姐了嗎?不是說好了,你幫我找回晚晚,我就幫你在臨王殿下手上找解蠱的法子。”
有人上來押著他的肩膀,蘇遠黛掙紮不得,隻喘著氣地繼續喊道:“我已然有眉目了。”
蔣流不為所動。
他甚至懶得多看蘇遠黛一眼。
蔣流話語裏藏了幾分傲氣:“蔣家從不用指望外人的幫忙,況且,你也不值得相信。”
蘇遠黛想要再說什麼,已經說不出來了。
她被人拉了下去。
蔣流沒有被這點小事影響心情,他專心地處理跟前,唯一的,重要的事。
青梅眼看著蘇遠黛被拉下去,不知道朝著哪裏喊了一聲:“元思。”
隻是一瞬間,屋簷上的那片弓箭手,就被打落了大半。
元思解決了藏身在屋簷上的人,飛身而下,提著長劍,一把挑開了蔣流指著青梅的長槍,麵對麵同他對峙。
蔣流見狀卻也不急,反倒是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