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可憐兮兮地:“我可打不過他們,隻有挨打的份。”
趙容顯知道她在裝模作樣,可是拿她沒有辦法。
他看了身上掛彩的永川和元思一眼,把發落權交出來:“人交給你,你怎麼處置都可以。”
“還是你對我好。”蘇向晚高興,摟過趙容顯就親了他的臉一下。
她這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也因為氣氛太放鬆,以至於有些忘形。
趙容顯就愣了一下。
蘇向晚回過味來,發現永川和元思都在看著,耳根有些熱。
她清了清嗓子,掩飾下不自在,又對著兩個人開口道:“這麼愛打架是吧,那就讓你們打個夠,罰……”
元思和永川提神聽著。
趙容顯也在聽著。
“罰你們兩個互打手心,打到打不動為止。”
“……”這簡直是不能再幼稚的懲罰了。
元思已經把嫌棄都寫在了臉上。
永川倒是鬆了一口氣,起碼不是什麼折騰人的手段。
蘇向晚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打一邊的手,打到誰先認錯了,這事就過了。”
這個“認錯”大抵是踩到他們的點了,元思和永川一瞬間就正色起來。
蘇向晚沒管他們,拉著趙容顯走了。
後頭兩個人就開始打起來,走出去很遠,都能清脆地打擊聲。
趙容顯開口道:“你讓他們對對方認錯,約莫是手打斷了,也不可能認錯的。”
蘇向晚自然知道,她點頭道:“所以我讓他們打手心,手心打手心,用多大的力道,反饋回來的,就是多大的力道,誰也沒討誰的好處。”
趙容顯意會過來:“所以你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們,自己人窩裏鬥,好比如手心打手心,是一損俱損的關係,也借此讓他們和好。”
“……”大佬要是考試,他的閱讀理解應該能有兩百分。
蘇向晚沒想到她這個懲罰居然還有這樣高深的道理。
“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其實不是。”
趙容顯目帶疑惑。
“不是?”
“一會你就知道。”她一時說不清楚。
山間的風徐徐鋪麵吹來,蘇向晚這會才覺得身上冷。
她尋思著要回去換衣裳,帶著趙容顯一路往搭好的營帳走,心裏頭想著怎麼安排食材。
她有點愁,又想起來問趙容顯,當下就道:“對了,你方才做什麼去了?”
趙容顯慢慢地應了兩個字,“打獵。”
蘇向晚腦子裏上一秒還在魚蝦裏來回遊轉,這會目光都亮了起來。
是啊!
她自己隻會抓魚,怎麼忘了,山林裏還可以打獵呢?
“你獵到了嗎?”蘇向晚問他。
“不多。”趙容顯道。
有已經很驚喜了,蘇向晚不糾結多少。
這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轉。
她心機有餘,但趙容顯經驗取勝,以至於在很多事情上,他想得更加周全,也會看到她不小心忽略的地方。
“我還以為我們真的要吃蔬菜蘑菇湯,我可討厭死蘑菇了。”蘇向晚覺得他可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們不會抓到魚?”
相比較蘇向晚的陰影,趙容顯對蘑菇的記憶,其實意外的還不錯。
“也不是,隻是妍若心不夠靜,她抓著魚,很容易一下子就去做別的事,便不能指望,至於元思,如若隻有他一人在,倒是無礙,可偏生你讓永川跟他去做一樣的活,多數是要出事,當時走開,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趙容顯想著約莫是少一些,沒想到四個人鬧起來,個個一身濕透,連帶著一條魚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