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出口,後知後覺地說錯了話,當下連忙捂住了嘴,驚疑不定地看向了趙容顯。
趙容顯比她驚嚇更甚,看著她的目光,不可置信。
他眸中墨色氤氳,盯著她的目光不自覺深了一些,“你說什麼?”
——說什麼?
她沒說什麼。
蘇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搭錯了那根線,居然就說出那句話來了。
她自己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沒說什麼。”蘇向晚一副我沒說過你聽錯了的神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她演技非常好,要掩飾這點不自在,十分容易,可她第一次麵對這種突發狀況,還是來自趙容顯清晰可見的欲望,就有些不知所措。
這會說完話,蘇向晚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的神色。
好死不死,這點細微的尷尬的無處安放的小眼神,就被他撞了個正著。
蘇向晚一陣心虛,轉身就要走,趙容顯速度更快,一瞬間到了她的身側,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她身上失重,下意識驚呼一聲,怕是摔了,又不敢動,隻是驚慌失措地問他:“你做什麼?”
蘇向晚迄今為止的人生,還沒試過發生這樣讓她慌亂無措的事,是她根本沒法鎮定從容麵對的事。
而這一切都來自於她腦子一抽說出來的那句話。
營帳裏搭好了簡單的床鋪,他將人放上去,動作算是輕的,然而即便動作不大,簡易的床板也發出了輕輕的嘎吱聲。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你不是要幫我嗎?”
“怎……怎麼幫?”
蘇向晚窘迫得很,隻能裝傻。
他果然是聽見了這句不該聽見的話。
最可怕的是,她這話問出來,蘇向晚腦海裏不自覺地就開始腦補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她可太知道該怎麼幫了。
趙容顯湊到她耳邊,也不親她,也沒有任何更親密的動作,他隻是吐著熱氣,低聲問她:“不是你自己說要幫嗎?怎麼反倒問起本王來了?”
他抓著蘇向晚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
趙容顯很體貼地又道:“真不會的話,本王教你。”
他腰上掛著流蘇玉佩,那是頂好的羊脂玉,通體都是冰涼的,蘇向晚摸到那玉佩,乍然像被燙了手,忙不迭就抽了回來。
她臉上紅得通透,已經沒法再直視他了,甚至話都有點說不清楚:“這著實有點……有點太突然了,你看這營帳……也不安全是吧,萬一來個人什麼的……”
他逗她上了癮,怎麼樣都不肯撒手。
趙容顯沉聲道,像跟她商量:“快一些就好了。”
“快……”蘇向晚沒法接話。
她能怎麼快?
明明他看起來這麼清心寡欲,蘇向晚怎麼都想不出來,他居然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句話來。
這種意有所指的話,趙容顯說得這麼認真,平添出幾分克製的情色意味。
蘇向晚足足深呼吸了三個來回,方才做好了心理建設。
她咬咬牙:“那……試試?”
說完這話,蘇向晚又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順著他的心口,摸到了腰際。
玉佩冰涼圓潤,手感極好,她頓了一下,手指顫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