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寧隻是沉默。
這根本不可能。
但她念著兩人間的情分,不想說重話。
“你試試吧,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等太久。”魏雅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最後你還是不能做決定,魏府也不能坐以待斃。”
他們到時候做的事情,可能就顧忌不上她了。
“我知道。”蘇向晚點頭道。
魏雅寧走的時候,給她留了木牌。
她對蘇向晚道:“想好了,就去聽風閣。”
杯子裏的茶水還是滿的,卻已經涼了。
他們三個人坐下來說話的這會,誰都沒有喝茶。
蘇向晚把冷掉的茶水拿起來,喝了一口。
吞下去的時候,心口也是涼涼的。
蘇向晚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對?”
陸君庭已經沒脾氣了:“不撞南牆心不死,你還對他有希望,還不肯放棄,那便隻能由著你了,等你知道自己如何天真,你就會死心了的。”
他覺得,蘇向晚就是還不肯死心。
她喝完了茶水,站起身來:“很多事情,就算自己聽見了,看見了,也不能說就是真的,陸君庭,我沒有糊塗了,也很清醒,就像你今天玩的這個遊戲一樣,一個一個揭開來之後,你不想知道最後藏著的是什麼答案嗎?”
“什麼?”
什麼答案?
真相不是擺在眼前了嗎?
“你難道想說,安繼揚和魏雅寧都在騙你嗎?他們說的話,總不可能是假的!”
蘇向晚眸色幽微:“是沒有說謊。”
有些事情,是不可否認的。
她也沒有為趙容顯開脫。
“你不知道的東西,我會告訴你的。”蘇向晚輕輕舒了口氣。
她走到門口,腳步頓住。
蘇向晚又開口,語氣溫和:“謝謝你的禮物,你應該費了很多心思,做這些事,也都是為了我好,我心裏知道的。”
陸君庭還來不及說什麼,蘇向晚就開門走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走了一條岔路。
而她在路口,引著他往回走。
蘇向晚不急著回府。
她去了一趟金玉酒樓。
董飛鵬沒想到她會來,急忙地上來招呼她。
白日裏頭,金玉酒樓安靜得緊,靜悄悄地沒有聲響。
蘇向晚直接說明來意:“我有事找豫王殿下。”
事情走到這一步,其實還不是不能回頭的。
這最後一步,她還想盡力再去攔一攔。
這裏有最快聯絡上趙容顯的途徑。
董飛鵬心裏莫名跳了一下。
找到這裏來,應當是很著急的事。
但他思來想去,覺得蘇向晚再著急的事情,也不可能大得過趙容顯這會手上的事。
他想了想,笑眯眯開口道:“姑娘,王爺這會有要務纏身,不知有什麼事,小人能否代勞去辦,畢竟這信送出去,一來一回地,也要費些時間,王爺真未必能趕過來。”
在他印象裏,蘇向晚是很好說話的一個人。
沒想到這一回,蘇向晚卻不好打發了。
“勞煩董掌櫃幫我送個信,說我現在就要見他。”